男人黑色大衣的衣角落在雪地裡,與這一片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像現在的兩人一樣,自己狼狽至極,而他即便是蹲在自己的麵前也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她慌亂地低下頭,隻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片雪地。
秦瀠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港區生活的那幾年,在港區人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陳先生有潔癖,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放任自己的衣服落在雪中。
秦瀠冷聲嗤笑。
“阿瀠。”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比起兩年前,陳伯聿的普通話更好了一些。加上他原本優越的嗓音,現在說話聽起來就像港劇的配音那樣富有磁性。
隻是秦瀠沒想到時隔兩年,聽到他的聲音還會心底一顫。
她支撐在地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將掌下的雪儘數攥在掌心,冰涼刺骨的寒冷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秦瀠還是沒有說話,保持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
不用看也知道,此時陳伯聿一定皺著眉頭。
他的語氣中有隱隱的擔憂:“傷到哪裡了?”
說著秦瀠就看到他伸出來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看到他的手秦瀠就抬手打了回去,連帶著打落了陳伯聿手中的傘。
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大雪再次落在兩人的身上。
秦瀠的目光忽然移到了男人的身後,隻見同樣兩年不見的文叔走上前來,將傘舉過兩人的頭頂。
嗬,既然討厭雪還下車做什麼?
秦瀠收回目光對上男人的眼神,她看到了男人臉上的怒意。這時陳伯聿抬起手示意文叔退回去,自己則直接一把將秦瀠橫抱在懷裡。
“放我下來。”秦瀠冷眼看著男人,她的排斥再明顯不過。
但陳伯聿並沒有回應她,同樣也是冷著臉抱著她徑直走向車子。
秦瀠斜眼看見文叔已經開好了車門,緊接著,她就被男人放進了車裡。
秦瀠第一時間就想下車,可文叔恭敬又嚴肅堵在這一側,讓自己動彈不得。
忍著一腔怒火她隻好放棄,隻能緊緊的靠在右側,頭也貼在右側的車窗上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下一秒,陳伯聿坐在了自己的左側:“文叔,去醫院。”
“好。”
聽著兩人的對話,秦瀠冷笑出聲。
她沒有去看男人的表情,但秦瀠仍然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應該不好看。
即便聽到了自己的冷笑陳伯聿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換回了普通話。
“文叔,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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