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感受到了曾經遙不可及的父愛。突然濕潤的眼眶,讓她低下頭,不想讓乾爹們察覺。可低啞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
“謝謝二爹,我都好喜歡。”
黃老心裡酸酸軟軟,他一直都知道二喜其實是極度缺愛的孩子。她強悍的作風和超強的能力,總是讓她的至親忽略她的情感需求。
他們兩個孤寡老頭子,自從有了二喜這個閨女,再也沒有了孤獨寂寥。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不是血緣至親,卻早已長成彼此的骨肉。
彆人可以忽略二喜,把她當成唯一骨肉的他們,不可能忽略她的任何需求。
黃老很上道,並沒有揭穿二喜哭鼻子的囧狀。站起身,給一直當背景板的譚宇倒水去了。
曾老看二喜都被那老家夥的禮物感動的哭了。立馬有了在閨女心裡地位不保的危機感。
一手拿著一塊奇楠,比了又比,看了又看。咬咬牙,跺跺腳,把大一點的那塊遞給二喜,
“閨女,彆說大爹不疼你,這塊大的給你。你先收著,彆動它。等你以後想好了是做珠子,還是做擺件,我再幫找個靠譜的師傅幫你做。”
二喜跟乾爹們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客氣。接過奇楠,就要往臥室裡藏,還不忘故意逗老頭兒,
“不用你找,我打算當香料用!”
曾老肉痛的衝著往屋裡走的二喜喊,
“誒喲!我的大閨女,你可千萬彆燒。你要想要想,我再給你找彆的香。你聽見沒有?”
黃老都不想看他那副傻樣!招呼打進了自家大門以後,一直很拘謹的譚宇喝茶,
“你喝呀!你看你這小夥子,怎麼回事兒?咱們一起待了兩個多月,也沒見你這麼生分呀!”
譚宇尷尬的笑笑,跟著打哈哈,
“感謝您二老不把我當外人。在雲南跟著您二老待了這麼些日子,一直都很輕鬆愉快。回來就不一樣了,明天就要回公司報道了,還不得趕緊找找狀態,收收性子嘛!”
譚宇心裡想著:開什麼玩笑!在老板麵前,跟老板的爹打成一片!這是找虐呢!還是找死呢!扣工資是小事兒,以後沒有晉升機會才是大事兒!
譚宇說起工作,黃老才意識到二喜是這小夥子的老板。在老板家不把自己當外人,確實也不合適。
二喜藏好東西出來,讓譚宇把賬本留下,就打發他回家了。
接著又問起乾爹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曾老嘴快,搶在黃老前麵劈裡啪啦地說了一通。
大概意思有三點,一個是雲南景色再好,看多了也就那樣。二個是因為吃夠了雲南菜,滿腦子想得都是豆汁、鹵煮、門釘肉餅。
三個就是想家了,想閨女了,一天也待不下去啦!
二喜聽完感動的同時也為今年冬天發愁。最近北京的環境得到改善,還要有幾年的過程。
乾爹們歲數大了,冬天肯定不能讓他們留在北京。既然雲南他們待不住,想必去海南也不會留太長時間。
看來還要找個離北京城不遠,環境又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