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費齊如約參加了由第四軍司令波文發起的會議,說是會議,其實更像是一次聚會,身為軍人,他們的娛樂方式相對簡單,無非就是喝喝酒,吹吹牛,再聊聊政事,更何況這次會議也不是什麼正經開會,隻是約大家在一起訴訴苦而已。
當費齊到達第四軍司令部後,才發現其他司令已經聚集在波文的辦公室裡,自己是最晚到的一個,當下尷尬一笑,和其他人打招呼:“嗬嗬,各位都來的挺早的。”
“費齊啊,你怎麼來的最晚啊!”波文起身迎接,平時兩人交流比較頻繁,關係不錯,因此波文並沒有責怪費齊,反而笑嗬嗬的請他入座。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我算著時間來的,沒想到各位來的這麼早,實在抱歉。”費齊一邊抱歉一邊入座,其餘司令也都挪動了位置,好方便他入座。
六人閒聊了一會,無非是關於軍中的瑣事與趣事,眼看天色不早了,波文便提議道:“各位,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換個地方邊喝邊聊如何?”
其他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明白馬上要聊正事了,都紛紛同意,接著在波文的帶領下,前往吃飯的地方。
聚餐的地點並不遠,就在第四軍司令部內,波文此人喜好美食,後廚單獨成立了一個給司令部軍官做飯的單位,同時在司令部一樓也專門設置了一個包房,專門用於內部聚餐。
幾人落座後,又是一番閒聊,不多時便正式開餐。
“各位,歡迎到我第四軍來做客,今日不談軍務,不談政事,兄弟們難得一聚,來,我敬大家一杯!”波文說完,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引得滿堂喝彩,隨後眾人便開始觥籌交錯的喝了起來。
費齊一直在觀察桌上的氛圍,一開始眾人都在聊酒,聊打獵,聊元素之力,聊過去從軍的故事,看上去就是單純的兄弟聚會,但酒至半酣,餐過一半,波文便站起身,帶著醉意說道:“各位兄弟,我有一事要和各位兄弟訴苦!”
此話一出,桌上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波文,費齊知道正題開始了,也坐直了身子側耳傾聽,隻聽波文說道:“最近我第四軍中,可謂是人心渙散,大家都在談論著,公國的貴族們,特彆是王城的貴族們有失貴族風範,稱自己是受貴族壓迫的人,這個現象可不止是士兵,連軍官中也有類似的聲音,就在前天,我的秘書官,竟然也來找我喊冤,要我發兵,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的妻子離奇失蹤了,最後竟在王城的郊外發現了她的屍體,還說是被黑仆商人擄走的,而著黑仆市場的幕後黑手就是遠在王城的西格莉德伯爵!”
桌上的其他司令聽後,都麵麵相覷,但沒有人敢接話,波文緊接著說道:“大家說這兵還怎麼帶?不知道各位軍中是否有這種情況?實不相瞞,今天請各位前來一聚,主要還是想請各位幫我出謀劃策,到底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波文說完,桌上一片寂靜,大家都在心裡思索這話該怎麼接,不多時,十三軍司令唐恩一拍桌子,把大家嚇了一跳,隻見唐恩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隨後站起身恨恨的說道:“波文司令,彆說你了,我軍中也有這種情況,但我看來,此事絕非偶然,要麼就是有人造謠,要麼就是確有其事!”
其餘眾人紛紛問道:“此話怎講?”
“你們見過哪個士兵拿自己家人開玩笑的!?來當兵的不是熱愛公國,就是為了賺點軍餉,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親人來開這種玩笑!”唐恩沒帶好氣的說著,繼而問道:“若是你們軍中也有這種情況,那說明王城貴族乾這種缺德事就不是空穴來風,要是沒有,那就是我和波文司令領兵有失,我即刻卸任!”
“唐恩說的不錯。”第十四軍司令鄧肯附和道:“我第十四軍和十三軍距離最近,也出現了相同的情況,總不可能是我安排人去第十三軍散布這種謠言吧?各位覺得呢?”
眼看已有三軍出現相同的事件了,剩餘兩軍司令也不再隱瞞,將自己軍中的情況和盤托出,大家討論了一會,最後都把目光聚集在還沒有發言的費齊身上,波文帶頭問道:“費齊司令,第二軍一直是我們北境戍衛軍的楷模,您說說咱們怎麼辦?”
眼看時機成熟,費齊先是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隨後端起酒杯,先是抿了一口,意欲放下杯子,但隨後又抬手將杯中酒儘數喝下,接著將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憤恨的說道:“不瞞各位兄弟,小女卡洛兒前段時間回來了。”
“噢?那是好事啊,為何悶悶不樂?”
“經過證實,卡洛兒也是被那黑仆商人給擄走的!”費齊說到此處,不禁落淚,接著趴在桌上泣不成聲。
“啊?竟真有此事!?”其餘人大驚,連忙安慰費齊,畢竟他們都沒有親身經曆過,隻是底下的軍官和士兵遇到過此事,費齊這麼一哭,反倒讓他們對黑仆商人一事深信不疑,他們都知道費齊一直深愛著卡洛兒,不可能拿卡洛兒的事來欺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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