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所中,維爾汀與槲寄生已經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勿忘我看著身上逐漸出現傷痕的維爾汀,說道:“我們有這麼多的人,你又能抵擋多少次的攻擊?”
“你的好運持續不了多久了。”
維爾汀絲毫沒有因為目前的窘境所影響,冷靜地說:
“不論是‘暴雨’的落下,還是基金會的攻破,留給你的結局隻有一個。”
“嗬,我不在乎將死之人的哀嚎。”
勿忘我搖了搖頭,轉而對著槲寄生說道:
“槲寄生小姐,我為你找到了真相。”
“當年的那個罪魁禍首,那個縱火者,就藏在這個救治所中。”
“隻要你遵守先前的約定,願意留下來——”
勿忘我還想爭取一下槲寄生,不僅僅是為了重塑,還為了他自己。
可是槲寄生打斷了他的話。
“不已經不再重要了”
勿忘我聽到這個答複,十分的難以置信。
他歇斯底裡地說道:“怎麼可能不重要?他在一年前用20桶汽油毀了你的一切!”
“就是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勿忘我扯過來了一個人,是那個先前威脅維爾汀說要燒死她的流浪漢。
“呃啊、呃嗚嗚”
流浪漢在勿忘我手中恐懼的叫著、掙紮著,試圖脫離勿忘我的掌控。
勿忘我一邊扯著流浪漢的衣領,一邊對槲寄生大聲叫道:
“一個因蕭條而失業的消防員!荒唐地以為這樣就能獲得工作!”
“看看他的雙手,就是這雙手燒毀了你的家庭,令你的樹木滅亡!”
“你怎麼可能能忘記這樣的痛苦?槲寄生!”
勿忘我不理解,槲寄生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能說出“不重要”這三個字來。
“”
槲寄生歎了一口氣。
“謝謝你,勿忘我先生。”
“為你當初在一片火海中的救助,為你對素未謀麵之人曾擁有的惻隱之心。”
“今日與當初時那樣地相像,過去的我也曾拚儘一切地想要守護某樣事物。”
“但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站在了過去的我的對立麵。”
“我的樹木不會滅亡。”
“它們將繼承傷疤,春生新芽。”
“它們將享有一半憔悴的頹態,與另一半筆直的站姿。”
“它們將一直生長,誠實地記錄自己的曆史、疆域、居民,與一則20年代冒失消防員的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