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迷惘，宛如一張漆黑的紙，上麵寫滿了扭曲與服從。”
淩依感受著大雕塑的思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幾乎沒有任何心靈方麵的防禦……這可比控製戈爾貢輕鬆多了，我從沒有打過這麼輕鬆的仗。”
“現在，我隻需要些許勾畫，就可以將其化為己用……”
他以意念為筆，在大雕塑的意誌中落下，開始書寫自己的命令符。
可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哦？你的膽子很大，人聯的領袖。”
淩依的意念瞬間就識彆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阿爾卡納。
“是的，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淩依的“筆”不停，同時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特彆是在心靈的交鋒之中。”
“我很疑惑。”阿爾卡納沒有製止淩依的行為，說道：“為什麼會出現你和人聯？”
“你什麼意思？”
“嗬嗬……你應該知道，我是重塑的引導之人。”
阿爾卡納的身影出現在淩依的“視線”中，帶著笑意說道：“我知道很多東西，包括一些未來的東西。”
“但在我看見的些許未來之中，沒有你和你組織的存在。”
“陸遠本來應該死在他的養母手中，小鳥會餓死在街頭，‘神父’會在為女兒複仇時被殺死，比爾會因為想治療ptsd而吸食過多毒品而死……”
“你們是一群不應該存在的人，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
淩依聽著阿爾卡納的話，神情微微發生變化，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反問道：“以重塑對基金會情報的熟悉程度，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細才對。”
“你是說你那高貴的靈魂嗎？的確，這是一個答案，雖然我對此並不是很滿意。”
她笑著說：“嗬嗬……不過還好，你們什麼作用都沒有。”
“……”
淩依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隻是加快了對大雕塑意識的覆蓋。
“人聯的領袖，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你們的出現什麼都沒有改變。即使我們多走了一點彎路，可未來還是在沿著我所看見的道路行走。”
“我們成功讓29年的暴雨落下，成功地破滅了小島的信仰，成功地刺殺了各國的政要，催生了即將到來的暴雨。”
“這是原定的未來，也是既定的未來。”
“而我，阿爾卡納，也同樣會在今日死去。”
她的虛影走到了淩依的身邊，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你們即使再怎麼努力，也是毫無用處的。”
“你們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無法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