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想了一下，對比爾說道：“他之前和我說，至少十幾年不能過量使用。”
“如果他行動失敗的話，他說我們必須立刻執行備用方案，以防止目標成功成為‘不可言說’。”
“了解了……如果對方成為了不可言說會怎麼樣？”
“……”
陸遠沉默了一會後，說道：“這裡不同於首席曾經待過的那個世界，那裡的鬼怪處於夢境與現實的夾縫之中，無法對生者產生明顯、直接的影響。”
“但這裡不同，這裡的鬼怪直接坐落於現實世界當中，還擁有著充足的能量保障……他也無法預想到如果放任其發展的話，它們會成為什麼。”
“至少可以確定的是，維也納會成為一片死城。”
“看來情況的確很嚴峻。”比爾對陸遠說道：“那麼我們應該如何獲得合理的通行權？”
“這個嘛……”
陸遠示意了一下房間角落的監控探頭。
“交給行政官吧，她會搞定一切的。”
…………
“淩依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卡爾看著從天而降的直升機，麵色鐵青地對淩依說道：“這是不合規的！”
“我說過，卡爾先生，人聯不需要遵守你們的規矩。”
淩依起身，朝著剛剛跳下直升機的陸遠走去。
“不，淩依先生，您不能——”
“砰——”
陸遠的一發子彈打在了卡爾的腳邊，讓他下意識止住了自己去拉淩依的步伐。
“請與我們首席保持安全距離，這位先生。”
陸遠身著戰甲，手持正在冒著煙的步槍，對準卡爾，警告道：“否則我不保證我的下一發子彈會射向哪裡。”
卡爾看著不斷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特戰隊員，看著他們拿著槍械，驅趕著自己的部下。
他攥著拳頭，儘量保持著風度，問道：“淩依先生，您到底想乾些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了，卡爾先生。”
淩依背對著卡爾，從直升機上取下了自己的裝備包，頭也不回地說道：“這裡由人聯接管，你們可以離開了。”
“所有造成的損失都由人聯負責，所有後果我們全部承擔。同時，我們也將全權處理此次異常事件。”
聽到這裡，卡爾終於忍不住了。
他揮著拳頭，向著淩依大步走去，同時嘴裡怒吼著：“淩依！你不要以為自己是人聯的領袖，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告訴你，在如今，基金會才是世界的管理——”
“砰——”
一顆子彈穿過了卡爾的眉心。
一旁的陸遠收起了自己的步槍，重新站立在淩依身旁。
看著被爆頭的卡爾，淩依有些詫異地問道：“他一直都這麼勇敢的嗎？他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他？”
“……愚蠢，天真，固步自封，頑固不化。”
淩依搖了搖頭，拿著裝備包從卡爾的屍體上跨了過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陸遠，你和比爾將外圍布置好。”
“霍夫曼女士，你和我一起來……安安，你也一起。”
淩依站在歌劇院的門前，看著一門之隔的黑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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