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看著這饒有趣味的一幕,眉頭都挑了挑。
“嗯哼?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那不重要,女士。”
阿道夫朝著霍夫曼行了一個禮,麵帶微笑地說道:“安保主任·阿道夫,為您服務。”
“很好。那你要查看證據嗎?”
“當然不,女士。您做事肯定會有自己依據的。”
“不錯,很不錯……”
霍夫曼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又恢複到了麵若冰霜的樣子,拿著槍,指著前台小妹說道:“你,和我們一起去地下審訊室敲門。”
“到時候你就說:‘約瑟夫先生,有一位來自總部的女士找您’,一個字不許錯,聽到了沒有?!”
“是、是……”
“帶路。如果你表現不錯的話,我會對你從輕發落。”
小妹戰戰兢兢地點著頭,帶著眾人來到了地下審訊室外。
隔著厚重的審訊室門,一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從裡麵傳來。
阿道夫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他原本以為霍夫曼是來篡位的,沒想到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那他應該算是站對了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前台小妹揉了揉臉,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她儘量以自然的語氣說道:“約瑟夫先生,有一位來自總部的女士找您。”
“嘖……”
門內的約瑟夫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後,打開了門。
“嗖——”
一瞬間,霍夫曼就衝了進去,直接一拳將沒有防備的約瑟夫打倒在地。
她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菲利普,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菲利普,你安全了。”
“呃……你是……”
霍夫曼一邊將束縛著菲利普的繩索割斷,將他接到懷裡,隨即平放。
她一邊從身後一名醫護人員手裡接過來一針藥劑,對著菲利普的身體紮了進去,一邊說道:“你可以叫我霍夫曼。”
“格蕾塔·霍夫曼。”
“謝謝你,霍夫曼女士……”
他似乎有些貪戀霍夫曼的溫度,一直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霍夫曼沒有掙脫開。
她隻是柔聲安慰著菲利普,安慰著這個飽受摧殘的年輕人。
“對了,我的母親——”
“她沒事,我已經將她轉交給了你家鄉的人們,他們都是好人。”
“稍後我會帶她去基金會總部進行下一步的治療,拉普拉斯康複中心擁有完善的醫療設備,你的母親會沒事的。”
“謝謝您……我會報答您的。”
霍夫曼突然沉默了。
良久之後,她輕輕撫著菲利普的臉龐。
“……霍夫曼女士?”
霍夫曼看著這一個青澀的菲利普,笑著說道:
“你已經做到了。”
“嗡——”
突然,一陣嗡鳴聲自虛空中傳來,回蕩在天地之間。
霍夫曼被眩暈了一下,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切的事物都停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唔……這是……菲利普?”
她看向自己前方的菲利普,發現他已經消失不見。
“……走了嗎?可是,他又可以去到哪裡呢?”
霍夫曼微微搖頭。
她走出了審訊室,看向外界的場景,卻赫然發現,整個布達佩斯都好像被按下了時間靜止的按鈕一樣,停滯在了原地。
街道上,馬車停留在原地,車夫保持著揚鞭的姿勢,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凝固的弧線,鞭下馬匹的前蹄高高抬起。
街邊的報童,手中緊握著一疊報紙,嘴巴微張,似乎正要呼喊當天的新聞頭條。
不遠處的咖啡館裡,咖啡的熱氣停留在空中,在杯子的上方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弧線。
建築物的牆壁上,藤蔓的葉子在風中不再搖曳,每一片葉子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世界好像成為了一張畫布一樣,定格,靜止,無聲無息。
“……”
霍夫曼沒有說什麼,隻是邁動其自己的步子,朝著菲利普母親的地點走去。
在這個靜止的世界之中,霍夫曼是唯一會動的生物。
她的腳步踏在地磚之上,發出“嗒嗒”的聲音,所揚起的灰塵飄蕩、定格在半空之中。
她就這樣不疾不徐地走在布達佩斯的街上,直到她靠近了旅館,那一座菲利普的鄉親們的所在地。
“吱呀~”
大門被霍夫曼打開了。
一樓沒有他的鄉親們,和他母親的蹤跡。
二樓……也沒有。
霍夫曼皺了皺眉。
她在之後去到了菲利普曾經的租房,去到了醫院,都沒有看見他們的蹤跡。
最終,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她來到了車站,那裡有一輛列車正在站台內。
如果仔細看的話,那輛列車的車頭,正有白煙從內部冒出。
霍夫曼沒有猶豫,她直接踏上了列車。
“嗚嗚——”
列車立刻發動了。
霍夫曼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列車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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