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淩依看著麵前沾滿了廉價血漿的邁克爾,略微安撫了卡邦克魯之主,看著他們,說道:“殺人狂,看著像屍體卻一點沒有屍體樣的人,身首分離的道具……”
“一個劇組。或者說,拍攝現場。”
牙仙走到了他的身邊,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淡淡地說:“你們為櫻桃糖漿增加了血味素,它們聞起來很逼真。但要留心計量,它們有輕微的成癮性……你們用得太多了。”
“這群年輕人正在做些什麼,而我們打亂了他們的步調。”
安妮看了看卡邦克魯之主,主動迎上去,問道:“我是安妮,你們也是珍妮弗找來的演員嗎?”
“我想我們不認識叫作珍妮弗的姑娘。”
“啊——對不起,她還有一個名字是金蜜兒,隻是我常叫她珍妮弗……”
“該死!你們都在乾什麼?!”
金蜜兒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從地上爬起來,攀住了安妮的肩膀,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聲色厲茬地說道:“你們不僅破壞了我的拍攝,你的寵物還將我的攝像機搞壞了!它剛才還想吃了我!”
金蜜兒指著淩依,語氣很衝地問道:“你——!你是誰?!”
“我?我叫淩依,這位是維爾汀,她是牙仙,她是十四行詩……”
“不,不是,我不是在問這個!”
“啊?原來你要問我嗎?我叫恐怖通。”
恐怖通雙眼光亮,細致地打量著營地中的年輕人們。
“而你們是——大個子,運動員;矮一些,蠢貨;細長身材,學者。唯一站著的女孩兒,純潔的小羔羊。
看起來第一個躺下的女孩,也就是你……哦,不,抱歉,請讓我換一個詞彙,金發妞。”
“見鬼!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金蜜兒有些抓狂:“我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闖入我的電影拍攝場地?!”
“電影?”
維爾汀和淩依對視了一眼,皆有些疑惑。
他們並沒有收到任何這裡的封禁報告,也沒有得到這裡被用於電影拍攝的通知。
“是的,我們在拍電影,一部恐怖電影。”安妮代替金蜜兒回答道:“珍妮弗是我們的導……導演?還有編劇……那個詞兒是這樣說的嗎?”
“……恐怖電影?在這兒拍攝?”
恐怖通眨了眨眼睛,表情中逐漸煥發出一層異樣的光彩。
“你的設備在哪兒?劇情是什麼樣子的?”
“關你什麼事?”
“怎麼了?你對你的作品不夠自信嗎?”
是激將法!恐怖通使用了激將法!
“……我的劇本在這兒!想看就看個夠吧,書呆子!”
“那你的設備呢?”
說到這裡,金蜜兒就來氣。
她一指地上的殘骸,喊道:“那兒!都是你們寵物乾得好事!”
“它並不是我的寵物,它是這裡的主人……”
淩依聽著耳邊卡邦克魯之主的嘶鳴聲,看向安妮的眼神愈發詭異。
隨後,他默默地補充上了一個詞。
“……之一。”
“什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
“他說的是真的,金蜜兒小姐。”
牙仙淡淡地開口說道:“這隻魔精是這裡的本土生物,隻是我們幫了它一點小忙。而且,是你的攝像機先驚嚇到它的。”
“順帶一提,我們是聖洛夫基金會的成員,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的說辭。”
聽到這句話,金蜜兒沒有再過多糾纏。
或許是她在內心裡認為自己鬥不過這些官老爺。
牙仙帶著眾人稍稍後退,似乎是在商討某些事情;而金蜜兒則是看著地上的殘骸,發出了無助的悲鳴聲。
“攝影機……我的攝影機,天啊……膠卷也全都毀了……”
“彆太難過了……珍妮弗。”
安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或許我能嘗試把它拚起來,變回原來的樣子,這樣會讓你好受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