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維爾汀和紅弩箭站在伊戈爾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
幾名身著軍裝的士兵被綁住手腳,蒙上眼睛,站在自己昔日的同僚麵前。
他們身上帶著許多傷痕,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還在不斷滲出血跡。
一名橙色頭發的少女,手持步槍,大聲道:“懦夫……逃兵……叛徒!這是你們的選擇,你們的代價。芝諾絕不容忍!”
“行刑隊!抬槍!預備——”
“射擊!”
行刑隊的士兵們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槍,對準了這一些被縛住手腳的人。
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幾聲槍響之後,這些人應聲倒地。
鮮血從他們的頭顱和胸膛中汩汩流出,染紅了這一片陽光照射下的空地。
“法醫核驗。”洛佩拉高聲喊道:“其餘人,收隊!”
硝煙過後,士兵列隊離開。軍醫登場,一一查驗死者。
行刑者將步槍交給侍從,摘下手套,轉身麵向聖保羅灼目的烈日與廊柱陰影下的伊戈爾將軍。
“行刑完畢,將軍。”
微笑極少出現在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臉上。
伊戈爾點點頭,那雙鷹一樣的眼中,流露出對養女的讚許。
“做得很好。”
行刑者敬禮致意,隨後跟上士兵隊伍,離開刑場。
伊戈爾將目光從行刑隊身上收回。
他看向維爾汀,略帶歉意地說道:“很抱歉讓你看到這一幕。洛佩拉槍法很準,不過,把槍口對準曾經的同袍兄弟,對芝諾軍人來說是種恥辱。”
“這是我的失職。接連發生意外,真是可恥。”
老將軍麵露難色,近期發生的士兵叛逃事件就像不久前泄露的那段影像,將芝諾軍中尷尬的現狀暴露無遺。
紅弩箭看著那些屍體,問道:“這些孬種犯了什麼事?”
她的語氣中帶有濃濃的不屑。作為曾經軍中的一份子,她十分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叛徒”或“逃兵”。
“逃兵,殺死長官之後叛逃。”伊戈爾說道。
“哈,那的確該死。”
伊戈爾頷首,隨即再次說道:“莫莉德爾副官正在竭力調查基地中的潛在叛亂分子。這裡被天使兄弟會滲透得很嚴重,有證據顯示重塑之手也在聖保羅活動。”
“除此之外,當地的一個工農組織也十分不安分,他們似乎最近有一些特彆的意圖……”
維爾汀神色一動。
她當然知道這一個所謂的“工農組織”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何塞率領的革命軍。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她當然不會多嘴。
伊戈爾看著維爾汀有些異樣的神情,以為她是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頓時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他仍舊沉靜而淡漠地說道:“無需過多擔心,司辰。芝諾的士兵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多謝。”
維爾汀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微微頷首。
看到維爾汀似乎冷靜了下來,伊戈爾伸出了一隻手:“行刑結束了。司辰、紅弩箭中尉,我們回室內談吧。”
“會議讓頭兒去就行,我沒興趣。”
飛行員灌下一口甜酒,但這不是她愛喝的生命之水,也不帶有淩依那種醇厚的濃香。
她一定不喜歡這股慵懶而又醉醺醺的味道,但基地能提供給她的隻有這些了。
在聖保羅,跨國公司提供的碳酸汽水往往比乾淨的水更便宜,而比汽水更便宜的,則是酒,取之不儘的朗姆酒。
她咂吧咂吧了嘴,向著一旁走去。
“我去找蘇芙比玩玩兒,就這樣。Пo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