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首,容長臉兒的夫人見狀笑著說:“咱們晨哥兒真是個小人精兒,知道誰是最疼他的人,每次來明輝堂都是同曾祖母最親近。”
她這話落,引起一眾女眷的附和。
這時蔣南笙從外麵走進來,他身著一件月牙白水墨畫道袍,清風朗月,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一般。
拱手給上首的母親請過安,一屋子的女眷相互見禮後,紛紛告辭。
蔣老夫人在堂屋變得安靜後,她坐在那裡也覺得更自在一些。
蔣南笙坐在杌子上,見炕幾上攢盒裡麵放著幾種蜜餞,旁邊幾個水晶小碟裡麵裝著水果,還有核桃。
倒是沒見到母親最喜歡的琥珀核桃仁。
蔣老夫人手抬了下,吩咐身後丫頭,“收了下去吧,這會兒倒是沒人愛吃這些。”
伺候在一旁的雪珠應聲,走過來把攢盒蓋上抱在懷中。
老夫人和五爺不喜甜,這些都是給府裡夫人和小主子們準備的。
蔣南笙聽出母親話中的不悅來,笑著說:“午膳母親可要加道菜,兒子過來陪您。”
蔣老夫人見他這樣,哪裡還有氣撒在他身上,說出來也是讓人覺得,她這個老夫人小氣。
蔣家四世同堂,那些個孩子們又哪裡有一個和她有關係?
她倒是有一個外孫女,一年到頭見的次數都是有限的,
那孩子和她一樣,最是受不得這些人的恭維。
思來想去,剛剛世子夫人說的話,還是讓她心中覺得不舒服,歎了口氣。
“趕明兒我去公主府陪我的璿姐兒,她來一次繁瑣又麻煩,我一個老婆子輕省,帶著下人們乘著馬車就過去了。”
蔣南笙知道母親說的是氣話,嘴上說說,並不會真的付之於行動。
把剝好的核桃仁放在水晶小碟中,低聲笑道:“那父親怎麼辦?”
自打他記事起,父親和母親就生活在一個院子,明輝堂的後罩房,更是和父親的外書房連通著的。
再長大一些,他才知道,這是因為父親離不開母親,旁人家可不是這樣。
蔣老夫人去拿核桃仁的手頓了下,“你我都不想管了,想他做什麼?你們父子倆一點用處都沒有!”
蔣南笙垂眸,又拿過來兩個核桃在掌中一捏,果不其然,果殼裂開的聲音,被淹沒在父親的吼聲中。
“我沒有用處?我要是沒有用處,你那兩個孩子是哪裡來的?”國公爺身穿長褂子,一臉怒容的從內室中走出來。
擺擺手,把兒子從錦杌上趕走,接手他繼續剝核桃。
蔣老夫人聽到他的話,把手中的核桃仁扔回水晶小碟中。
“蔣鴻暉,你在孩子麵前說的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好話!”國公爺布滿老繭的手一揮,“我不是說了這個核桃留著我給你剝,再給你做成琥珀核桃嗎?”
說著斜了眼小兒子,做什麼不好,搶他做慣了的活兒!
蔣南笙:“”
近兩年父親和母親越來越像孩童,關上門來吵吵鬨鬨的,就是沒有那些人來身前刻意的儘孝,母親也不會寂寞。
輕聲說道:“母親,兒子打算進宮去討一道賜婚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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