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妃手搭在汪應的手臂上,風姿綽約的她一進門,就讓屋中幾個人朝著她看過去,讓她身後芳齡雙十的安貴人變得黯然失色。
“皇上,皇後娘娘安。”曲了身行完禮,靜貴妃媚眼如絲掃了眼聖上,這一眼讓建元帝撫著胡須的手輕頓了下。
安貴人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中帶著嬌羞,有種讓人憐惜的羸弱感,“皇上,皇後娘娘安。”聲音中帶著好聽的吳儂軟語。
淑貴妃從椅子中站起身,同她兩人相互見禮。
靜貴妃笑得彆有深意:“難得看到妹妹串門子。”
淑貴妃淺笑回道:“剛剛皇後娘娘還說今日很是有緣分,妹妹便借花獻佛,把這句話送給姐姐。”
長公主趙璿在一旁行禮喊道:“靜母妃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母妃殿內的枇杷熟了。隻是不知抱恙一段時日的靜母妃,可有什麼忌口的東西?”
靜貴妃看向坐在上首羅漢床上的帝後,他們中間的炕幾上擺著盤果子,她手中拿著團扇輕搖:
“長公主和淑貴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枇杷味酸,我可不如皇後娘娘有口福。”
“說到味酸”皇後娘娘拿著一顆橙黃的小果子,似是陷入到回憶中:
“那年冬天慧嬪總是念叨著想吃枇杷,她初次有孕又害喜的厲害,大冬天的到哪裡去給她找這個吃”
靜貴妃麵上的笑意有瞬間的凝固,隨即唇角的笑紋加深,“想當年慧嬪事事以皇後娘娘馬首是瞻,她在冷宮這麼多年,想必皇後娘娘沒少照看她吧?”
建元帝手中茶杯不輕不重的落在炕幾上,皇後見狀吩咐大太監:
“汪全,你去看一下。剛剛不是還說蔣大人和安平縣主快到了,他們可是不知曉聖上在坤寧宮才耽擱了時間。”
汪全聽聞後,應諾小跑著出去了。
靜貴妃聽到‘安平縣主’四個字,看向被口口稱讚的德才兼備,溫良賢淑的皇後娘娘,唇角勾起笑了下。
建元帝見此問道:“愛妃許久不出門,可是身體好利索了?”
靜貴妃雖出身不高,不似皇後的舉止大度,也不如淑貴妃的端莊秀美,年輕時卻是有著傾國傾城之姿。
雖有些善妒也不失為一種情趣,故而在這深宮盛寵多年。
聽聞皇上的問話,她側頭含著笑意看向建元帝說:
“妾身左不過是在擔心二皇子的婚事,那孩子最是敦厚不過,私底下總是說什麼長幼有序。”
“堅持要等皇兄迎娶大皇子妃,他才會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
皇後接過身後芳若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和風細雨般說:
“本宮怎麼聽說二皇子曾傾心於沈家那姑娘,如今沈家沉冤得雪,若能再續前緣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靜貴妃聽聞輕哼了聲,麵上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那個沈梅霜現在是無父無母之輩,又怎麼能配得上我的旭兒。皇後娘娘好狠的心,是想要這種命硬之人來克二皇子嗎?”
淑貴妃聽聞她的話,拿著手帕掩唇看向門口的方向,遮擋麵上有些失控的表情管理。
靜貴妃的美貌這些年在後宮無人能及,腦袋空空又喜形於色,才會讓聖上覺得她單純,繼而盛寵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