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牡丹放下手中的梳篦,走到一側牆邊的羅漢床坐下來。
輕抿了口牛乳花膠,見地上那道狹長影子越來越近,直到高大健壯的男人走到她身前站定。
她神色未變,開口問道:“不是說去送大皇子去行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朗單手夾起她,抱著她坐在她剛剛坐的位置上。
兩個人的動作像是演練了千百遍,鄭牡丹碗中的牛乳花膠輕微晃動,一點都沒有浪費,完好的躺在碗中。
秦朗抓著她的手,給自己喂了一口,撇著嘴咽下去後說:“鄭牡丹你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想你男人啊!”
鄭牡丹在他腿上找了個最舒服,也是相對比較安全,不那麼刺激他的距離,繼續把沒喝完的補品送進口中。
“想你做什麼呢?你每次見我除了造娃娃,就是想著讓我懷娃娃。我又不是傳宗接代的機器,還不能有屬於自己的時間了?”
秦朗不怒反笑,覺得現在的鄭牡丹同初見時越來越像。變得鮮活,有了人氣。
“還不是因為你不肯給我一個名分”說著觀察她的表情繼續說:“幼時,因為母親生了我,礙了彆人的眼。”
“偏偏我又命硬的很。水淹不死,也沒毒死我,就是一場水痘也讓我硬生生的挺了過來。我這顆幼小的心靈,是多麼渴望家庭的溫暖。”
拉著她的手伸到衣襟中,來到後腰的腰窩上,讓她摸其中一個腰窩中的癜痕,“就是這個,還好隻留下這麼一個疤。”
秦朗今日一反常態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這樣抱著她規規矩矩的,即便身體僨張的不行。
鄭牡丹聽聞,食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感覺到平整皮膚上有一小塊的凹凸不平。
秦朗這人看著粗糙,又是一副身高體壯的身材,除了大大小小的傷疤,衣服下的皮膚手感倒是不錯。
她輕聲說:“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初次聽你說起幼時的經曆。”
秦朗把她另一隻手也塞進衣襟裡,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手,“沒有人能和你共情,講與不講,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幫助。”
鄭牡丹被迫靠在他胸前,冒著蒸騰熱氣的身軀,一道從右胸到小腹的猙獰傷疤,就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
撲麵而來的都是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問他:“那你又為什麼和我說呢?”
秦朗有些粗聲粗氣的,“想弄死我們母子的,就是宣平侯的正妻,長寧郡主。那年若不是你把我撿回家,我現在怕已經是個總角小兒。”
鄭牡丹“嗯?”了一聲,“什麼總角小兒,你越活年紀越小?”說話時,呼吸都撲在他的胸口。
古銅色的皮膚收緊,瞬間冒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聲音帶著欲色,“我死了啊,再投胎長大可不就是一個總角”
鄭牡丹抬起頭,用嘴堵住他沒說完的話,輕聲嗬斥他:“怎麼總是這般口無遮攔,你若是死了我可不給你守寡。”
秦朗整個人愣住了,咧著嘴,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打算著關鍵時刻用力擰自己一把。
沒想到,牡丹竟然說出這番話來
她,是終於肯嫁給他了嗎?
鄭牡丹見他傻乎乎的模樣,淺笑問他:“怎麼?你這般裝可憐,不就是要我心疼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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