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錢老太太就說是人小夥把她推倒了,鬨到街道辦,居委會,一直鬨到了治安局。
最後硬生生訛了人家五塊錢,才算了事。
從此以後,錢老太太徹底出了名,再也沒有人敢管錢家的事,遇到錢家人都躲得遠遠的。
此時也不例外。
那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的老頭老太太們,也是擱了好遠的距離。
最後還是兩個大男人實在看不過去了,走過去將兩人放了下來。
錢飛和錢峰得到了自由後,連聲謝謝都沒說,雙手並用的往房間裡爬去,找衣服避體。
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胡亂的往身上套,斷腿疼到了骨頭縫裡,咬著牙忍著痛也要穿。
他們可是男人,要臉。
兩人艱難地將衣服穿到身上後,平躺在地麵上大口喘著粗氣。
直到一陣熟悉的嗚嗚囔囔聲從南屋傳來。
二人對視一眼,再次雙手扒著地麵,爬到南屋裡。
一進去就看到了像兩隻烏龜一樣坨著長板凳的錢老太太和錢水雲。
錢老太太和錢水雲滿臉淚痕,看著錢飛和錢峰的目光裡充滿了即將被解救的希冀。
好在錢飛和錢峰還有點良心,解開了錢老太太和錢水雲身上的繩子。
拽掉臭襪子的一瞬間,錢水雲轉身嘔吐了起來。
錢老太太也不遑多讓,一張老臉滿是陰沉,氣急敗壞的砰砰拍地
“誰?究竟是誰?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活撕了他。”
錢飛癱躺的地麵上,死氣沉沉道:“不知道,昨天他們都沒出聲,還穿了一身黑,二話不說就動手。
鬼知道他們是誰?”
錢峰有氣無力的附和,“那人身手很厲害,像是黑市裡的人。
指不定是錢飛或者我的仇人。”說到這,錢峰鬱悶了,“以前也不是說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不過打的沒有這麼狠啊!
那幫黑心肝爛大腸的人,下手可還真狠。”
一聽這話,錢老太太的記憶被勾了起來,回想到前兩年。
自己這兩個不正混的兒子,天天想著當什麼老大,每天都掛著彩回來。
要麼是被堵在小巷子裡,要麼是夜裡經常被人到家裡敲悶棍。
錢老太太咬牙切齒,每人拍了一巴掌。
“我生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真的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錢水雲同樣憤怒,大吼大叫道:“錢飛,錢峰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想著走歪門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再不改改,你們早晚都得蹲大牢吃花生米去。”
這次,錢老太太沒有責怪錢水雲說話難聽,反而是一臉讚同。
錢水雲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她覺得她現在整個嘴裡都是臭味,惡心得她胃裡直反酸。
她得出去清洗清洗,她還要嫁給紡織廠保衛科副隊長,當隊長夫人呢。
怎麼能口臭呢。
錢水雲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麵上滿是譏諷與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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