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這話一出,現場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隻聽得到朱愛財粗聲喘氣的聲音。
她是什麼意思?
他把血緣至親都趕走,留下的除了李壯妹,他媽,他女兒哪個不是他血緣至親。
難道他不是朱家的種,還是說梅花不是他的種?
這女人為了管他家的閒事,還胡亂造起謠來。
哼!現在這麼多人聽著,婦聯乾部欺負老百姓的罪她是逃不掉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等著,我要去告你,身為乾部卻胡說八道汙蔑我家裡人,破壞我朱家的名聲。”
這下他可沒亂噴乾部了吧,他絕對要去告她,要她好看!
李壯妹原本聽了楊雪的話臉色大變,隻是她本來的麵色就又紅又腫,沒人注意到罷了。
現在聽到自己丈夫不信楊雪的鬼話,她頓時心定了些。
本來這事就過去多少年了,這潑婦絕對是為了顯擺她乾部的威風,隨口亂扯來詐她的。
隻是不知怎的被她一語中的,戳中了真相?!
巧合,絕對是巧合。
李壯妹掩飾住自己的心虛,拍大腿捶胸口哭嚎道:“婦聯乾部冤枉人啊,她這話是啥意思,是汙蔑我名聲,還是罵我婆婆對不起我公爹,她這是要逼我們婆媳去死啊。”
她哭嚎的同時不忘把朱母也拉下水。
朱母一聽也不乾了,老頭子在世時她戰戰兢兢伺候一家子,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更不用說偷人。
老頭子死後,她也是清清白白守寡多年,除了兒子外,連個公蒼蠅都沒見過,哪能這樣汙蔑她。
但話是李壯妹說的,一想到她威脅自己不聽話以後就不給養老,朱母隻好強壓下想痛罵她的念頭,轉而跟她一樣哭嚎著把矛頭都指向楊雪。
“楊隊長……這……”大隊長覺得這事走向有些奇怪了。
本來他們乾部是占理的,被楊雪一句話出來後,反而被朱家拿著雞毛當令箭,責備他們處事不公,胡亂栽贓普通社員。
這都是些什麼事呀?
他不禁心裡犯嘀咕,這女人以前就有些瘋批,說話顛三倒四的,還以為改好了,成為先進分子。
她現在又亂說話了,不會是故態複萌了吧?!
那他還給她乾部身份做背書,豈不是成了幫凶?!
大隊長心裡都有點後悔自己沒事乾嘛跑來出這個頭了。
圍觀的群眾沒大隊長想那麼複雜,但看朱家婆媳哭得那麼淒慘,有心軟的婦女開始同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