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麵對著眼前杜若芸的大伯,內心漸漸平靜下來。
既然杜家要插手此事,那麼就好好談談。
隻要給自己滿意的交代,他也不介意給杜家麵子。
他不想和杜家把關係搞的徹底水火不容,因為那樣會讓杜若芸非常難做人。
“杜部長,您叫我來,是關於孫家的事?”
李涵乾脆開門見山直接道,“這事,和杜家應該沒有直接關係吧?”
“你倒是還算誠實,沒想藏著掖著。不過你這話有些不對。”
杜勇波放下筆,摘掉老花鏡,喝了口茶水後才道,“孫德旺,是我父親的小警衛員,陪我父親出生入死,怎麼可能於我杜家無關呢?”
“恰恰相反,孫家的事就是我們杜家的事,隻要沒有被國家法律審判,我們都將管到底!”
“今天找你來,是我父親耳提麵命,特意讓我來做代表,來處理這件事的。”
杜勇波此時冷冷道,“你應該慶幸恰好我來杭市要參加會議,否則老爺子來了,你隻會更加的麻煩。”
“杜部長,孫家和杜家的淵源我很清楚,但是孫家惹我在先,我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命大,可能現在已經躺在墓地裡了!”
李涵據理力爭道,“你覺得,是個人能放過要殺自己的仇人嗎?”
“李涵,咱們都是門清的人,你呢也彆在我這裝什麼正義。我問你,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孫明遠是怎麼死的嗎?隻不過是沒抓住你的把柄和證據罷了。”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孫明遠雇傭殺手,趁我在法國的時候,差點把我暗殺了?”
“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李涵真是有些被氣笑了,如果不是孫家主動挑釁的他,他吃吃沒事乾要招惹他們?
“你們這情況,和國際政治也有很大的相似。就拿以國和巴國來說吧,雙方打的不可開交,我轟炸你的地盤,你派出敢死隊衝進來打死屠殺,誰又說的準誰對誰錯呢?這就是筆糊塗賬。”
“不,這不是筆糊塗賬。”
李涵堅定的據理力爭道,“任何事情隻要溯源,就不可能會成為糊塗賬。以國?嗬嗬,當初二戰結束,以人無家可歸,是聯合國讓巴國讓了一片土地給他們提供棲息之所。”
“以人那時候感恩戴德,可後來呢?他們非法建國,霸占了土地並竊取了不說,還不斷的發動戰爭擴大地盤,增加國土麵積,將巴國硬生生擠到了狹小的海邊區域,像關押囚犯一樣的隔離起來!”
“整日整夜,他們想炸哪就炸哪,想讓誰死就讓誰死!巴人在他們眼裡,就是取了羞辱的工具。”
“換做是你,你的美麗家園被奪,妻兒老小都被炸死,被打死,親眼所見這一幕,你會不想報仇?”
“可弱小的人又怎麼可能打的贏全副武裝的敵人?他們隻能靠下三濫手段,隻能靠自殺性滲透去做這些。”
“這些士兵也許有屠殺行為,但這何嘗不是對以人血債血償的唯一辦法?”
“根本就沒什麼所謂的糊塗賬,隻不過是想和稀泥,為撰改曆史而做準備罷了!”
李涵的一席話,令杜勇波臉色有些難看,他冷哼一聲道,“我並沒有說以人是對的,也沒有說巴國人不淒慘,你少在那上綱上線,你說誰和稀泥呢?我嗎?”
“沒有,不敢。”李涵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心裡就是覺得這杜勇波在和稀泥,拉偏架。
“好了,彆扯這些有的沒的,我這次見你,隻是傳達老爺子的意思。”
杜勇波懶得和李涵磨嘴皮子,揮手便道,“老爺子向你提了三個要求。”
“第一,確保並釋放在米國的何慧母子,再也不要去騷擾他們。”
“第二,放過孫德旺,讓他安安心心的度過晚年。人家的大兒子已經死在你手上,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何要非得拚個魚死網破?”
“第三,介於你對孫家造成的傷害,要求你補償一個億給予孫家,算是對何慧以及孫一星母子肉體和精神上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