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和曲楠楠同時勸他,好不容易才把布蘭勸動了心。布蘭說:“好吧,但是女士優先,讓女士坐進駕駛室裡,我們三個男的在後麵吹吹風。”
於是,曲楠楠坐進了駕駛室,而常樂、布蘭和尤烈坐在後麵的車廂裡,吹著傍晚的冷風,行進在河岸邊的馬路上。
前行了一段路,天色完完全全暗下來。前麵出現了燈光,好像是警示燈。
司機靠路邊停了車,從車窗探頭問常樂、布蘭等人是否前行?
常樂正好問他為什麼停車。
“前麵有帽子哥查車啊,我是農用四輪車,按規定不能載貨載人的。再往前走,被帽子哥扣住,會罰款的。”
常樂急著趕路,就說:“這車要是被扣,罰款我來交。”
常樂沒錢,他的保證不管用。司機讓布蘭作了保證,才肯繼續開車前進。行了三裡多路,到了一個狹窄的三叉路口。那裡恰好有兩輛警車擋住路口,設置了路障,禁止通行。
這個三岔路口,除了兩輛警車外,還沒有彆的車輛。大概是剛剛開始查車,也可能是司機們看到警示燈,提前繞行了。
不出司機所料,車被逼停了。一名帽子哥,晃蕩著兩條腿,來到車前,要求查驗駕照,另一名帽子哥去查車廂裡的貨物。
查車廂貨物的帽子哥首先發話:“你這是農用車,怎麼能拉人拉貨呢?按照規定,要進行處罰。貨物扣押充公,再交貨物價值的三倍罰款。打開箱子,我要查驗貨物,確定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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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沒有下車,笑著說:“貨物不是我的,我是後麵客人雇的。我就掙個辛苦錢。”
常樂說:“貨物是我的,我支付了三百元運費給司機,讓他運到東水門去。兩位同——誌,我們小小老百姓買的東西,你們不會要扣下吧?”
常樂說的有憑有據,態度又不卑不亢,令查貨的帽子哥起了疑心。
“你們是乾什麼的?買了這麼多銀魚,要到東水門夜市賣嗎?”
布蘭笑了:“我們自己吃。哈哈,來了雲夢兩天了,沒有吃夠雲夢銀魚,今晚我也吃個飽。同——誌,吃銀魚,不犯法吧?”
黃頭發、藍眼睛的老外,操一口流利的中文,令查貨的帽子哥不敢小瞧。他點點頭,笑著說:“這位先生說的哪裡話。我們雲夢人最好客,您想吃就吃。”
他對前麵查證的人說:“貨物運費三百,三個人,每人運費也算三百,一共一千二百元,三倍罰款是三千六百元。讓司機交款放行。”
查證的帽子哥指著司機旁邊的曲楠楠問:“她是你的堂客?”
司機點點頭,沒有說話。曲楠楠神情扭捏,沒有否認。
帽子哥拿著證件一直沒有看,此時打開證件,用手電筒照著看證件,又去照司機。
照完司機的臉,帽子哥嘿嘿笑了:“你才二十一,她怎麼也小四十了,你倆是夫妻,騙誰呢?都下車,接受檢查。”
司機一把搶過證件,立即踩油門,向前衝,要撞開路障,闖關逃跑。
查證的帽子哥大叫:“趙小豪,你個殺人犯,跑不了,快停車。”
趙小豪不管不顧,駕車衝開路障,向前疾奔。
一輛警車隨即掉頭,從後麵緊緊跟隨。
農用四輪小車,哪裡是豪華警車的敵手?縱然趙小豪將油門踩到底兒,那輛警車還是很快迫近了。要不是沿河的馬路太窄,路麵坑窪不平,道路曲折,那輛警車早就趕上來,並截住他們了。
常樂緊緊把住車廂扶手,趴在車窗上大喊:“停車,我來應付他們。”
司機大喊:“刹車壞了,停不下來了,前麵是大急彎兒,你們自求多福吧。”
這裡的河岸很陡,岸兩邊都是河水。一邊是主河道,另一邊是分洪河道。小四輪一蹦一跳地,顛簸前進。曲楠楠幾次被顛起來,頭撞到車頂棚上,小蠻腰差點扭了。後麵的三個人更危險,尤其是常樂,不是布蘭和尤烈保護著,早被甩到車下,滾進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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