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保心眼亂轉,有了主意。他哈哈一笑:“哈哈哈,你認罪就好。各位鄉親,各位父老,布蘭恩特先生已經認罪了。”
飯館裡,發出一陣滿意的哄笑。
劉天保說:“布蘭先生,你說的對,雖然你認罪了,但是你有外交豁免權,我還是不能這麼抓走你。”
飯館裡的群眾怒了:“為什麼不能抓他?”
“大家安靜,他有外交豁免權的,咱們和美麗國是締約國,必須按照雙方協議執行。布蘭這次是來雲夢談公務的。將來布蘭他回國受審,他將麵臨比我們這裡更為嚴厲的處罰。在美麗國,猥褻少女,是重罪,刑期會很長。”
聽了劉天保的解釋,大家的怒火才漸漸消失。雖然有人小聲嘀咕,說回國受不受審,誰知道?不如,讓他賠償損失等等的話,但劉天保假裝聽不見,不予理會。
劉天保說:“布蘭先生,你打電話給皮切福德總領事吧,讓他來辦手續,接你。”
這個電話沒法打,布蘭恩特摸出手機,在通訊錄裡來回翻動,就是不打電話。這種風流醜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皮切福德知道了,那麼整個美麗國就知道了。
劉天保提醒他:“布蘭先生,你彆磨蹭了,今早上這事,得快些了結,要是被你的女友花熇嫣看到,她定然跟你分手。”
布蘭被點醒了:“不會,花熇嫣是明白人,她肯定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這就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接我。”
“她沒有陪你來?”劉天保下意識地反問,從布蘭錯愕的表情裡,他看出來自己冒失了。劉局長隨即解釋了一句:“我提醒你,花熇嫣不是外交人員,沒資格從我們這裡接走你。”
劉天保心想:打電話叫來更好,她來是自投羅網。劉天保的眼裡全身獵物即將咬鉤的喜悅。他心裡比布蘭著急多了:洋鬼子你倒是打電話啊。花熇嫣來了,我就把她弄進局子裡,讓她睡號子。
“我讓她來當翻譯行了吧?我跟你講啊,你們說的是方言,好多我聽不懂。”
“行,你這次的猥褻少女,罪行不小,她不一定能原諒你,要是你倆因此分手,你隻能怨自己啊。你要是還有膽量,那打電話吧。”
劉天保欲擒故縱,使用激將法,激布蘭快些打電話。
不料,布蘭不受激,手拿電話,犯猶豫了。他在想這種事,能不能解釋清楚,要是解釋不清楚,那不是自己找難堪嗎?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找皮切福德。兩害相權取其輕,與醜事遍傳美麗國的政壇相比,他更害怕惹怒了花熇嫣。
布蘭恩特的通訊錄裡沒有皮切福德。
昨晚,皮切福德到機場撈人,為布蘭和花熇嫣出了不少力,可是布蘭忘記了要聯係方式。當時,他總覺著皮切福德沒有幫上什麼忙,還是黃鎮疆出的力多。現在好了,他要為自己的眼皮子淺,付出代價了。
劉天保問:“布蘭先生,你怎麼不打電話?我給你機會了啊。”
布蘭不吱聲,默默地翻著電話簿,低頭想轍。
劉天保笑了:“莫不是,你偷偷流出來,而花熇嫣不知道?哈哈,七點多了,她應該快起床了。她醒了,你不在,你還是瞞不過她的。哈哈哈,你們大家等著看,不管布蘭先生告不告訴花熇嫣,總有一場好戲將要上演。”
布蘭要想查皮切福德的電話,還是比較容易地。他完全可以查雲夢領事館的辦公電話,然後再要來皮切福德的私人電話。他是新晉議員,他不傻,他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能把眼前的事兒弄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走官方程序。
他思來想去,唯有私了。雙方和解,不走外交途徑,是最好的辦法。
布蘭收起手機,平靜地說:“劉局長,他們都叫你劉局長,我跟著他們一樣叫,你不反對吧?”
“啊,議員先生,您說。”
“劉局長,還有你,你是老板娘,對吧,還有你,芸菡,我有外交豁免權,你們都知道了。”
芸老板說:“你逃不掉的。”
“我沒想逃,我都承認我錯了。可是,按照雙方約定,你們東大的權力部門審不了我這外交人員。我回國受審,接受我國的法律製裁。”
芸菡說:“判你個終身監禁,讓你隨便欺負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