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張衰老到了極致的麵容。
車轍般的皺紋縱橫，白麵肌瘦，形容枯槁，醜陋不堪。
隻一眼便讓人望而生畏，驚悚不已。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衰老後該有的麵容。
反而像是不斷衰老的數千年，從未停止。
比女鬼還要女鬼。
此時，就連見誰都懟的劉徹看了這張臉，也不由的被稍稍嚇到，連退兩步。
王莽更是直接又躲在了趙匡胤的身後：
“臥槽，這是正兒八經的鬼！”
“相比之下，阿嬌姐姐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美女！”
李夫人在察覺到劉徹要扯自己麵紗之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而此時麵紗被完全扯下，露出真容來，她反而動也未動。
就那樣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劉徹，盯著劉徹的每一寸表情。
而劉徹也並沒有讓她‘失望’，隻看了一眼便很快皺起眉頭來，怒道：
“這是什麼鬼東西！”
“你怎麼長成這個樣子！”
“朕真是瞎了眼！竟曾對你恩寵有加！”
“你給朕滾！”
“滾出去！”
說著，劉徹似是再不願看李夫人一眼，轉而又對衛子夫怒道：
“還有你！”
“你也滾！”
“都給朕滾！”
看到劉徹這瘋癲的樣子，眾人全都皺眉不已。
他們雖然對這李夫人的麵容的確很是奇怪。
不知道其為何真容會是這樣，但也僅僅隻是驚訝片刻而已。
後來再看其麵容時，結合其眼中那一抹淒然與失望，卻又覺得順眼多了。
雖然依舊形容枯槁，但卻並不至於讓人害怕。
更不至於讓人憎惡。
但劉徹顯然並不這麼想，非但厭惡，反而還惡語相向。
到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被蠱惑了心神，還是被揭開了真麵目，說出了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了。
目前看來，他懟的阿嬌、嬴政、衛子夫、李夫人四人，每一個都堪稱直擊要害，沒有絲毫保留！
當真全都是奔著決裂去的。
不留一絲餘地！
但他越是如此，卻是也讓眾人相信，劉徹絕對是被蠱惑了。
畢竟他絕對不可能這樣說，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樣說！
那也就還有救！
所以此時李世民看著劉徹的模樣，微微皺眉，便想再次開口。
當然，他並不是朝著劉徹開口，而是打算勸一下衛子夫和李夫人。
畢竟此時他們的幫手也就剩下這兩人了。
若他們也跟嬴政、阿嬌一般，倒向了鉤弋那邊。
那他們可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