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沒有‘議遷都’,皇帝也沒有。
而是直接動手開搞了。
沒毛病啊,這絕對是權爭以來最有可能實現遷都的合作。
若沒有其他人阻止,魏國公和皇帝一定成功了。
可惜啊,陸某人不吃這一套。
看誰先眨眼是吧?!
來,玩坨大的。
這雞毛天下又不是我的,你舍得我更舍得。
陸天明本人一直在運動中,各方麵的消息都很難追上他。
現在不需要了,忠勇侯亮出大旗,轉向汝陽,殺向南陽。
搶奪剿匪大權,下令還在北返的盧象升到安慶府,下令洪承疇到廬州府,堵死流賊東逃路線,五日內到位,地方官府提供糧草,敢有忤逆者,格殺勿論。
然後跳過朝廷,調集鬆錦前線騎軍十日內抵達河南。
同時調集山西駐守的監察處親軍南進。
原本中都被劫掠後平靜的河南,突然充滿鐵血殺戮之氣。
在天下人看來,忠勇侯是真的惱了,雖然中都被毀與他無關,但高迎祥打了個時間差,又被皇帝的罪己詔逼到牆角,麵子上掛不住,非殺高迎祥不可。
河南官員、剿匪各路大軍主將瞬間明白,流賊又死定了。
咦?!
為何說又呢?!
因為忠勇侯同時令騎軍穿越南陽抵達襄陽,直接堵死流賊西逃路線,他本人帶領兩萬大軍從北向南殺。
明軍剿匪最大的弱點是缺械缺餉,忠勇侯的大軍恰恰不需要,那流賊被滅就是時間問題了。
高迎祥若想活命,就得像三年前一樣,扔掉兄弟,匿名跑路。
臘月十五,從中都一路跑回南陽桐柏山中的高迎祥,在山中營地烤火睡覺的時候,迎來一個使者。
牛金星一直在二郎山,徐允爵聯係他,一天就能穿越汝寧府見麵。
悠閒當聯絡人的牛金星,突然就被一千裝備奇異的騎軍圍住了。
牛金星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太歲,陸天明也是第一次看到早就想見的陰謀家,但打量一眼後,沒什麼興趣了。
如今地位不同,老子不需要這種人,天下也不缺這種人,帶李信去傳令吧。
桐柏距離信陽百裡,不過一山之隔,同在英霍山北麓,一個屬於汝寧,一個屬於南陽。
高迎祥在這裡背靠英霍山,腳踏兩邊,隨時準備跑路。
但興武帝的氣勢不能墮,在山中搞了個臨時大帳篷。
聽聞牛金星帶陸天明信使而來,高迎祥準備了一個大場麵,把李自成、黃龍、拓養坤等身邊闖將召過來,一人身穿錦衣高高在上,兩列百名魁梧親衛持刀,山大王牌麵十足。
牛金星帶李信入帳,被這情形搞得一愣,很失禮的跑到高迎祥身邊,快速耳邊低語幾句……
抖威風的高迎祥兩眼慢慢大瞪,突然破防,猛得從‘龍椅’上彈起來,激動大吼。
“放屁,休想,比狠辣,這天下誰有他狠辣,三年前汾河坑殺五萬,太嶽山一把火五萬,中都屠十萬,霍丘的京觀還在,老子不信他任何話。”
周圍人個個一頭霧水,李信一臉和煦的微笑,拱手說道,“大王,三天內有一萬大軍到南陽,十天內再來一萬,英霍山雖然東西有一千裡,南北卻不過三百裡,一萬人從西入山,向東攆老鼠,希望大王在江南發財。”
高迎祥眉頭一沉,“拖出去,給老子吊起來曬一天扔下山。”
他這是破防了,李信哈哈大笑,被郝搖旗摟住脖子帶出大帳,吩咐親衛吊胳膊掛營門口。
牛金星對高迎祥的行為有所預料,麵對大帳內幾雙疑惑的眼神,趕快把陸天明的話解釋了一下。
不一會後,幾人麵麵相覷,陸天明要他們出動兩千騎軍,千裡奔襲曲阜,當然,他也會派人配合,但高迎祥必須出現。
高迎祥看他們懵逼的眼神,深深歎氣,“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都他媽是狗屎,一個強人不要臉的時候,無敵。
陸天明是個不講規則的人,京城的傻皇帝和江南的老陰人也不知道做什麼,讓他拋棄臉麵搞大事。”
牛金星這時候怪異看了他一眼,“大王,忠勇侯說他可以帶五百人入山,若大王有意,也可以帶兩千人到二百裡外的大狐山,他帶著魏國公的嫡女就在那裡,學生離開的時候,絕對沒有超過一千人。”
高迎祥頓時皺眉瞅著他,“去你奶奶的,你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子不相信。”
“大王,大狐山四通八達,想圍住騎軍不可能呀。”
高迎祥不耐煩道,“你閉嘴吧,中都看似劫掠成功了,兄弟們還沒有全部撤回山裡,河南現在到處是兄弟,他的騎軍沒有殺人,看到人也沒殺,直接跑到南陽,然後又到襄陽,這就是本事,他夠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老子的命隻有一條。”
“大王!”牛金星吼一聲,看到高迎祥陰狠的目光又弱勢下來,“大王,陸天明跑到這裡是為了躲皇帝的命令啊,信使逮不住他的人,那就談不上抗命,等到十天後塞外大軍也進入中原……”
牛金星點到為止,高迎祥立刻問道,“江南比我們更害怕?”
“是啊,他看起來在絞殺義軍,其實一切對著江南而去,中都殺人如同老虎撒尿圈地,告訴義軍以後不能去中都,大軍進山也不為殺人,而是讓義軍去江南……現在我們沒有到江南的實力啊。”
高迎祥思索片刻,冷哼一聲,“魏國公真是蠢,腦子玩的再花有屁用,沒有實力,去惹那個瘋子做什麼,把李信叫進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信再次入帳,依舊是哈哈大笑,“東主說大王是聰明人,善於學習,若醒悟及時,就告訴您真相,東主歡迎大王,咱們這次拋開江南,做一個簡單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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