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軍似乎撤退,虜兵不等主將下令,又衝了上來。
然後…砰砰砰!
多爾袞應該與阿濟格交流一下如何麵對上千佛朗機炮。
這玩意一個、十個、百個的時候東虜看不起,幾百個一起轟擊,把多爾袞的腦子都轟炸了。
萬萬想不到,大軍某一天會遇到飛馳的炮陣。
明軍前後兩個鋸齒大陣,如同嗜血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瞬間吞噬兩千人,虜兵根本無法衝陣,更彆說殺敵。
看明軍又開始撤退,之前的爬犁再次擺出鋸齒,多爾袞急得大吼,“停,停,停,吹號,撤兵,撤兵…”
火炮三段擊,哪個混蛋發明的這斷子絕孫打法。
太嚇人了。
去多少死多少。
多少人都攔不住這隊明軍。
等大軍靠近,明軍還有無數竹筒炮驚擾戰馬。
明軍的戰馬顯然適應了炮轟,大清的戰馬無法適應,擺開陣勢根本無法作戰,需要借助地利。
“傳令,信使繞行南邊,八百裡加急告訴豪格,放棄在遵化攔截,全力守備三屯營,借用地利,讓火器兵轟殺爬犁。”
信使離開,多爾袞扶膝喘氣,看著遠去的明軍,腦海已經脫離了戰事。
遵化不得不去,三屯營也不得不去。
這一追一回浪費兩天時間,中軍精疲力竭,三天內無法作戰。
大清危矣…
多爾袞反應很快,既然不能無意義傷亡,乾脆下令大軍休息。
快馬回報黃台吉,準備全軍後撤吧,若不出意外,這隊明軍根本不會返回,直奔塞外,糧道要被斷了。
另一邊,爬犁跑了一個時辰,張世澤下令喂馬休息。
本不該停下來的,但他要改造爬犁,後方開孔的方式列陣無敵,遇到突襲太被動了,且無法與騎軍纏鬥。
秦祚明列陣防備偷襲,中軍與前隊擺一起,李述孔焦急跑到張世澤爬犁邊,“張監督,為何停下,前麵虜兵會有準備。”
張世澤搖搖頭,“讓他們準備去吧,今日我們不襲擊遵化,也不襲擊三屯營,直奔喜峰口出關。”
說話間其餘人也過來了,張世澤跳下爬犁,在雪地裡畫了三個橢圓,“大明水師從佛郎機人那裡學了一種戰法,現在的水戰不是這種齊頭並進衝鋒,而是一條線,兩條線,互相殺入對方陣型中射擊,你們知道嗎?”
一群旱鴨子齊齊搖頭,但李述孔接著眼神一亮,“戰列線?大將軍好似說過。”
啪~
張世澤一拍手,“張某不知這種戰法叫什麼,但這名字一聽就對味,爬犁就是陸地戰船,前方後方火炮殺傷有限,隻有側向射擊才能集中火力。”
李尊祖立刻在地麵畫了兩條線,最前麵又畫了三個點,快速說道,
“張監督說的沒錯,爬犁不能一字長蛇陣,也不能齊頭並進,我們應該學學水師和騎軍鑿心的戰法。
爬犁排成兩條線,一側向左射擊,一側向右射擊,專攻一側,彼此間隔一兩丈即可,衝陣時不準停下。
最前方的三五輛爬犁要集合三門佛郎機炮,兩側同時射擊,作為破陣尖刀。
如同我曾祖的騎軍戰術,減少接觸寬度,保證衝擊厚度,要像長矛一樣,捅穿對方,利用長度持續放血,擴大戰果,虜兵根本不可能合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摧毀基地走了。”
“好!”張世澤大叫一聲,“寧遠伯說清楚了,就是這個意思,馬上下令,爬犁放棄一字長蛇陣,分列左右,全部雙線前進,讓兄弟們用刀開孔。
還有,佛郎機在跑動中很多鉛子射向空中,殺追兵的時候很痛快,攻擊的時候難免浪費。
讓炮兵想一想,安全的情況下如何保證準確,兄弟們一定有辦法,去準備吧,休息半個時辰,殺穿遵化和三屯營,奔襲喜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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