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十王監國的史詩級戲曲
兩人放肆說話，是因為院中有鄭芝龍的貼身護衛。
前麵複社的士子在歡呼，好似個個參與了國策決定，後院的鄭芝龍也在歡呼，三花聚頂，骨頭都輕了二兩。
周延儒說的對不對？
陸天明聽到也得鼓掌，早說了，周延儒眼光沒問題，每次談話，他都能理解，最先反應過來，但能力實在嗬嗬。
自己是從上向下，而周延儒是從後向前，順著自己行為理解，就算看不到未來，也能看到當下，已經超越九成統治階級。
剩下的一成其實也看懂了，他們是大貴族、大豪商、大地主、大儒等高門。
這世界聰明人很多的，楊穀豐絕對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他們是既得利益者，坐在家裡就能魚肉百姓，吸血傳承，習慣偽裝自己，說教彆人。
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這就是陸天明麵對的江南。
兩個月前，作為大豪商、大地主代表的楊穀豐還想誅殺錢謙益等人，現在又是一個壕溝的戰友了。
不用宣誓，關係很鐵。
眾人亢奮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複社已經出現一馬車簽字文本。
士子們簽字可不是周延儒，寫三個字就完事，而是每人會批判一句，讚揚一句，發誓一句。
這些文本暫時不會入京，得先拿到南京展示。
盛世嘛，這是監國的‘正統大義’。
複社從暗中支持，變為擺明車馬支持南京，大批人要做官了。
楊穀豐和錢謙益還要等鬆江府、江北、浙江的簽字，周延儒與鄭芝龍乾脆先走一步。
兩人乘坐水師快船，三月十六黃昏，來到南京。
徐氏家臣錢良坤在大江迎接，他們入城的路線與徐鳳爵一樣，從水關乘船直接到徐家後門。
碼頭前，徐弘基一人孤站，身後站著一排緋袍。南京六部各衙都有人，他們一直在徐府等候迎接。
周延儒和鄭芝龍遙遙拱手，還未靠岸，徐弘基就哈哈大笑，“玉繩上次在家裡沒有好好休息，這兩天可得好好住下來。”
“公爺客氣，下官受寵若驚。”
“哎，玉繩是江南良德，以後南京還靠你，可不準躲避。”
兩人客套完，船也正好靠岸，周延儒向下走，徐弘基與鄭芝龍一起躬身，後者搶先道，“拜見公爺，打擾了。”
“一官乃一方之主，你能來老夫十分開心，朋友多年，閒話也不用多說，正統大義少不得一官這樣的良臣，快快快，入府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