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對朱微確實沒到最後一步,為的就是警告納河。
籌碼實在太少了,隻能這麼隱晦的博弈。
納河肯定懂。
之前摸了,抱了,昨天晚上朱微說是她的好日子,並沒有。
不過,昨天在準備作戰,朱微也沒多想。
現在她一人在帳篷裡,翻看那些繳獲的信件,陸天明和巴圖巡視去了。
除了地圖,大軍沒帶任何書籍,倒是有一遝空白令牌。
上麵有蓋好的威遠大將軍印。
朱微不知河套如何傳令,但這鮮紅的印章就是無上權力。
她看了一下午,看得口乾舌燥,好似有巨大的吸引力。
伸手一摸,腦海裡都是千軍萬馬被驅使的畫麵。
不行,一定會慘死。
朱微閃電抽回手,把令牌用地圖蓋住,捧起碗汩汩喝了一大碗水。
陸天明早說過了,‘皇帝’沒有愛情,京城的夫人都沒單獨寵幸,何況自己。
連喝兩碗水,感覺心在砰砰跳,乾脆到帳篷口早早熬粥。
太早了,添了兩次水,男人都沒回來。
眼看太陽下山,也不能熬了,盛到盆中,剛拿回帳篷,門口光線一暗,男人回來了。
陸天明心情不錯,朱微幫忙卸甲後,一聲驚呼,突然被抱起來放在地鋪。
“今天才是夫人的好日子,夫人準備好了嗎?”
朱微被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不知所措,一個走神,衣裙褪去,頓時渾身發紅,“天色未黑,夫君很高興?”
“當然高興,一個時辰前,收到兩封信,其實這西域啊,一直有漢人在參與…”
朱微無法接茬,因為嘴被堵上了,隻剩下雲海中飛翔的感覺。
陸天明沒等到大軍,倒是等到了孔有德派來的信使。
韓爌一到西域,就從巴圖爾琿迎接的隊伍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是蒙古人的打扮,臉上也全是西域的風霜,還是一眼認出,是一位二十年沒見的官場老朋友。
就是此人,跟著楚琥爾到河套。
當時聽說陸天明親征,極其擔心準噶爾與河套大戰,故意引起大火,想讓楚琥爾受傷,來擺脫河套對準噶爾的敵意。
哪知楚琥爾更害怕,沒給他任何操作時間,第二天就返回,陸天明也沒送。
本來計劃陸天明到西域後解釋,結果陸天明走了科布多,立刻明白河套對西域動真格了。
威遠大將軍很憤怒,完全不給準噶爾和土爾扈特含糊的空間,要麼做朋友,要麼做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