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和閹黨最終泯滅,大家有沒有想過,熊廷弼為何會引發這樣的效果?
熊廷弼是一個政治高手,和稀泥之神,這人若生在洪武或永樂朝,絕對是彪炳史冊的名臣,可惜生在稅賦枯竭的時期,和稀泥注定會引起雪崩之災。
朝事均非孤立存在,天啟朝的黨爭總不能說是萬曆皇帝的原因吧?這些一脈相承的事情,與皇帝無關,又與皇帝有關。
世間萬事,反反複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映射到官場,全是上尊下卑之由。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但官場一切錯誤,全部由百姓承擔。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歸根結底,是幾千年來,官場沒搞清楚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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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到底是什麼?
熊廷弼在這個問題上迷失了,他是皇帝的狗。
陸某希望過幾天能聽到新的答案,在這裡陸某可以明確告訴天下人,上位不需要官來牧民,若抱著這種心思,趁早滾蛋,以免死無全屍。”
朝臣轟隆躬身,“臣等遵令,下官告退!”
眾人屁股向後,陸續退出大堂,女真幾人也被帶走,他們的自由結束了,現在又是禁足期。
幾位夫人也帶著孩子起身離開,陸天明和三個大法官沒有動。
等大堂清空,馮英立刻躬身,“上位恕罪,下官認為此案不宜拖延太久。”
陸天明還未回答,孫承宗就接茬道,“時間當然不能拖太久,但牽連越廣越好,拋開努爾哈赤個人原因,遼東的一切,就是中樞給他創造了環境,不反思,怎麼能進步。”
陸天明嗬嗬一笑,“馮大人,憲法趕緊確定,有些罪大明律沒有,這邊審,那邊要完善律法,黃台吉把庭審當一樁政治案來耍,當然會讓他高興一會,但努爾哈赤犯有戰爭罪,屠戮手無寸鐵之民,違反人性。”
馮英尷尬道,“上位難免被人掀底,若被定為戰爭罪,反人罪,將軍們如何開疆?”
陸天明拍拍屁股起身,“那得有人來告,大司寇認為誰會來最高法院狀告陸某和將軍?最高法院是華族法院,為何要為彆的部族審問自己的將軍?”
馮英被雷在原地,陸天明施施然走了。
包括孫承宗、李騰芳、程啟南,也沒有從中回過味來。
陸天明突然從聖人變為強人,從仁道進入霸道,轉變如此自然,多少…有點難受。
英國公府。
張維賢、張之極、張世澤都去旁聽了。
張世菁和張之桐也沒有回禁宮,這裡與崇敬坊隔著一道街,陸天明說會到國公府休息兩天,她們先回家。
一家人在看張世澤快速記錄的審訊過程,沉默無語。
他們很壓抑,都在想陸天明下次庭審如何為他自己開脫,隻有老夫人翻翻記錄,無所謂道,“這女婿果然有點道行,幾千年的皇相之爭要結束了。”
一家人齊齊瞪眼,張維賢也疑惑道,“老婆子何出此言?”
“你們身在局中,隻有女婿身在局外。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理順官場,把治權全部交給百官,將來皇帝不要治權,任何治權都不要。”
張維賢祖孫三人眼珠子慢慢大亮,張世澤一拍手,“聰明,新朝將會有千年壽命。”
張世菁沒懂,“什麼意思,豈非皇帝任由朝臣說了算?”
“笨蛋!”張維賢笑罵一聲,“你們沒發現,天明自始至終都不允許兵權有絲毫動搖嗎?朝臣搶奪治權,那就給他們,全部給他們,給的足夠,但兵權作為國朝之根,彆想涉及,不僅消除了權爭,還消除了文武禍事。朝堂以後隻掌握開戰權,將軍們安全了,可以放心武備,開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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