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建來到醫院,在蘇仙童的病房裡看到了郭成林。
王守建問起黎宣民的傷來,郭成林很平淡地說不礙事兒,一點小傷,住幾天院就好了。
“成林,你可彆大意了,畢竟是刀傷,又加上宣民年紀也不小了,得多休養。”他穿了一件圓領老人衫,一條布褲子,腳踩一雙塑料涼鞋,十足一個退休老頭的模樣。
郭成林看著王守建,心說:人的少年和青年時的麵部特征由父母賦予。過了青年,麵部特征就由生活經曆和基因共同塑造。在洛水鎮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五官線條又直又硬,有一股隱隱殺氣,現在這殺氣消失了,是否與找到王天保有關呢!
他對王守建始終保持距離,一見到他心中就會產生警惕。
“好的,謝謝王叔關心,我會勸姐夫好好休養。”郭成林微笑著說。
“成鳳她報警了嗎?”王守建溫和地問,這段時間他神情中的鋒利勁兒早就收斂了,變得慈眉善目的。
“報警?”郭成林覺得眼皮跳了跳,他掩飾著不自然的表情說:“嗐,這有啥警可報的!就是采石場裡的兩個年輕人打架而已,我姐夫上去勸架,不小心誤傷了他。而且那兩個小年輕已經給我姐賠禮道歉了,主動承擔了醫藥費。我就勸我姐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他們又不是故意的。王叔,你也知道我姐姐姐夫他們都是寬宏大量的人,不忍心為難人。算了算了!”
王守建知道郭成林是在鬼扯,他靜靜地聽著,臉上很平和。
“王叔,仙童這件事你們報警了嗎?”郭成林問,因為他問了阿克和二猛知道蘇仙童被刺傷與自己無關,他也很想知道是誰刺傷了蘇仙童。
“報了。”王守建說:“警察已經來了解了情況。哦,成林,你在古峰認識的人多,可不可以幫忙打聽打聽,找一找當時的目擊者。”
“可以可以。”郭成林點頭道。
蘇仙童閉著眼睛聽他二人說話,郭成林時不時地看看她。
病怏怏的她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如海妖一樣,發出了令他無法抵禦的誘惑。
“她這樣子像極了妮子。”郭成林心說:“雖然受了傷臉色不好,但看上去非常乾淨,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他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這想法就像一條隱藏在身體裡的毒蛇向他噴出毒液,他的小腹隱隱有些發熱……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三花拎著一個保溫桶進來。
“王叔。”三花笑著,嘴角的小酒窩十分俏麗可愛。
“姐,這是世玉哥讓人專門給你熬的魚粥,可香了!”三花對蘇仙童說。
郭成林正浮想聯翩地想著蘇仙童,三花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意淫。
“這女人的酒窩有些味道。”他心說。
三花開朗活潑,見到病房裡有個陌生男子,她猜是蘇仙童的朋友,於是很主動地同郭成林打招呼。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郭成林便告辭走了。
剛走出醫院,他接到阿克的電話。
“老大,不好了,姐,姐被人打了!”阿克的聲音十分慌張。
“什麼?”郭成林腦袋一陣發懵,他趕緊往黎宣民住的一醫院而去。
阿克等在手術室外。
“我姐傷得嚴重不?誰乾的?”郭成林一把抓住阿克的衣領問,他眼睛噴火,麵目猙獰。
“老大,我、我不知道。”阿克說:“姐說去給姐夫買點魚粥來喝,有利於傷口愈合。”
“魚粥?”郭成林說:“買什麼魚粥?你為啥不去?”
“我、我……”阿克結結巴巴的,他剛才在病房裡打瞌睡。
郭成林把他推了一把,怒斥道:“我讓你來守著他們,你他媽的是怎麼守的?我姐如果有什麼事,我讓你好看。”
“說話小聲點。”一個護士聽到有人高聲說話走過來製止。
郭成林想對護士發怒,但他想想忍住了,用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護士。
那個護士本想要再多說幾句,見他氣勢洶洶,後背莫名的發冷,手臂冒起一串雞皮疙瘩,撇了一下嘴走開了。
阿克說郭成鳳頭發密,隻看見血往外冒,具體傷得如何一會醫生做完手術才知道。
郭成林用手指指阿克,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終於手術室門開了,郭成鳳被推了出來,頭臉纏滿了繃帶。
醫生說她是被人從背後砸中了頭部,頭上有口子,流了很多的血,顱骨骨折,根據醫生的經驗來看,是用一把小鐵錘砸的,砸她的人應該手勁不大,再重的的話腦漿就會被砸出。
“這他媽的是誰乾的?老大,我去找他,把他砸個稀巴爛!”阿克叫道。
“閉嘴。”郭成林看到病床上昏迷的姐姐,心中升起懊惱來:“真不該讓姐姐姐夫去參與采石場的事。這事兒與蔡家有關嗎?是他的那個弟弟乾的嗎?他還敢待在古峰?他奶奶的,我非乾死他們一家不可!”
“老大,我帶人再去一趟他們家。”阿克惡狠狠地說:“我弄死他們!”
郭成林擺了擺手,緩緩地說:“我猜這事可能與他們無關,我先想一下,你去守著姐夫,姐的事先不要告訴他,他問起來就說姐有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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