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警察,而且是被殺害的,這可是件大事!
按理說市民應該有些恐慌,可是走在科華街上王守建沒有感到空氣中有絲毫的恐怖氛圍。
這是一次報複!王守建站在路邊望著警察拉起的警戒線想!
“雖然那死的是個警察,我還是覺得殺得好!懲惡揚善!”有兩個人在王守建身邊悄聲說。
“羅彪,這個狗日的,就是一個地痞流氓穿了一身警服,耍威風。我有個老同學的兒子剛考上大學,因一件小事那年被抓了,按理說教育一下就行了,這個羅彪故意刁難他,讓那孩子吃了不少苦。”
“真的呀!”
“真的,說是用的什麼心靈感化套餐,大冬天的從頭到腳淋冷水,美其名曰,其實就是刑訊逼供,折磨人。後來呀,我聽說我同學花了錢從拘留所裡把孩子撈出來,那瘦得簡直沒有人樣了。”
“這麼黑暗?”
“對呀,那錢就是羅彪收的!呸!死得好!簡直他媽的就不是好人,就像古代的那些惡霸一樣專門欺負老百姓,乾各種有違天道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的?警察的敗類!我呸,死得好!”
“有人替天行道了!大俠!英雄!”
“唉!”那個發怒的人歎了口氣說:“可是現在出了人命,不管是大俠還是英雄都要歸案,都要定罪,都要懲罰,縱然他是行俠仗義,為民請命的民間好漢,但還是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那兩人又說了好一陣才走。
被警戒線圍起的小樹林裡,刑警、法醫、警犬和技術員們在各自忙碌著。
警戒線外圍,除了一群看熱鬨的大爺大媽,還有好幾個本地電視台的記者和報社記者嚴陣以待。
昨天晚上還下過一場雨,現場肯定被破壞了。王守建心說。
王守建順著科華街走,他剛轉過那條小道,竟然發現代鄉平也在那裡,她坐在地上蜷縮著身體。
“小代。”王守建叫道。
代鄉平抬起頭來,她咧著嘴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殺人了!殺人了!”代鄉平嘴裡叫道。
王守建見代鄉平的衣服和頭發都是濕的,忙問道:“小代,昨天晚上下雨了你沒有躲雨嗎?身上都濕透了!”
“死人,死了,殺、殺……”代鄉平目光呆滯,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握成拳,說話含糊不清。
王守建溫和地說:“小代,彆怕,死就死了吧,我帶你去玉蘭家,他們都在找你。把衣服也換換,不然會生病的。”他瞧見代鄉平的衣服上有暗紅的血跡。
“她衣服上的血跡從哪來的?”
代鄉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旁朝謝玉蘭家去。
王守建心說代鄉平這次沒有一見他就跑掉,有可能昨晚上她就在小樹林裡親眼目睹了羅彪的死亡,說不定她還不小心摸到了羅彪的屍體,不然的話她衣服上的血跡從何而來?
他在頭腦裡想象著代鄉平見到羅彪被殺的情況。
瘋瘋癲癲的代鄉平並不完全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還用手去碰羅彪的屍體……
“應該就是這樣的。”王守建在心裡琢磨著。
“死了,嘿嘿嘿!”代鄉平又傻乎乎地笑道。
“死得好!”王守建也脫口而出,聽到他這麼一說,代鄉平的身體抖了抖,不過王守建並沒有發現她的這個變化。
前段時間王守建一聽說要成立“打黑辦”就去找了老薛,讓他為冷阿健伸張正義。
老薛還是拒絕,他戰戰兢兢地講了一個故事給王守建聽。
老薛說他的一個朋友的朋友叫肖三友的得罪了羅彪。
羅彪就開著警車將肖三友弄到黑龍山上,放出三隻狼狗來從山上將肖三友拖到山下。
“王師傅,你能想象那樣的場麵吧,那真他媽的不是人乾的事,簡直是魔鬼!我這樣一個小老百姓我敢去惹他嗎?不敢呀,我還有一家人呢!”
王守建聽得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仿佛兩顆即將跳出眼眶的彈珠,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
老薛還告訴他,肖三友連摔帶咬的被狼狗拖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手段殘忍,心腸歹毒!真他媽的該死!”王守建罵了一句。
老薛說:“這個羅彪與一中的校長是鐵哥們兒,那個袁天勇雖然不學無術,靠著他姐夫的關係,當了個校長,但鬼心眼子多,也是個惹不起的貨。唉,難呐!王師傅,你可彆再勸我了,我一想起這些事,後背就發涼!”
王守建和代鄉平來到了謝玉蘭家。
謝玉蘭張羅著代鄉平洗澡,又找出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等代鄉平從衛生間出來,謝玉蘭已經給她煮好了一碗雞蛋麵。代鄉平也不說話端起麵來,一陣風似的就吃進了肚子。
“平姨,我再給你煮點?”謝玉蘭問。
代鄉平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問話,用手抹了抹嘴角,站起來就準備走。
謝玉蘭趕緊攔住她說:“平姨,小樓馬上回來,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