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警察!他是警察!”陳勇武倒在車裡仍舊狂吼著:“君小姐,你完蛋了!”
可是汽車已經開動,他那像狼嚎的聲音“繽紛”夜總會沒有一個人聽到,即使有人聽到也不知道他所雲為誰?
陳勇武剛在古峰一露頭就被抓了,隻可惜前兩天被他打傷的那兩個貨車司機,因傷勢過重死了。
鄺廣雲看到陳勇武被警察帶走,他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夏吉祥表現出也是一臉的惶恐模樣,他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看著嚴冰遠去的背影,君小姐的臉色變得鐵青,跟刷了一層灰漆似的難看。她回到屋裡坐了下來,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鄺廣雲偷瞄了她一眼,也不敢出聲。
這時君小姐抬起頭盯著夏吉祥看了好一陣,問道:“夏吉祥,這個陳勇武你可認識?”
“我、我……”夏吉祥囁嚅著。
“快說,君小姐問你話呢!”鄺廣雲在一旁催促道,這個夏吉祥平時和他打交道最多,鄺廣雲心說: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我記不清是否見過他。”夏吉祥吞了一口口水,艱難地說:“在很多年前,我那時剛初中畢業,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工作。有一天,我的一個同學找我去乾一件事,我也沒有問是什麼事就跟著去了。結果,他叫我去是搶劫,就是去搶長途客車,搶那些人的錢。”
夏吉祥回憶著多年前的事。
“你小子還乾過搶劫,搶了多少?打死人沒有?”鄺廣雲問道。
“你彆插嘴,讓他說下去。”君小姐瞪了他一眼。
夏吉祥開始講述。
他說當時他和同學先上了長途客車,兩人並沒有坐到一塊。當客車行駛到一座大橋附近的時候,突然前排坐著的一個男人掏出一把手槍頂在司機頭上命令道:“彆動,要不然就打死你,你給我聽好了,不要停車,慢慢往前開,保持二十邁的速度。”
“你們還有槍?”鄺廣雲問。
“我沒有,我隻帶了一把刀。”夏吉祥說。
他說,帶槍的那個男人控製了司機,與此同時車上站起來五六個人掏出刀子,對車上的乘客進行搶。
夏吉祥說他膽子小,不敢掏出刀來,結果他也被人搶,是他同學走過來說是自己人,搶他的那人還給了他一耳光說:不中用,下次彆帶他來。
在搶劫的過程中,有一個男人稍微反抗了一下,在他的帶動下,其餘的乘客也有想反抗的,這時有個持刀的直接對著他的大腿哐哐就是兩刀。
這一下那人徹底老實了,其他乘客見狀,也都乖乖的坐了下來。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大夥兒全都主動把錢交了出來,他們搶完錢之後就讓司機停車,一溜煙就離開了現場。
“就這麼簡單?”鄺廣雲見夏吉祥沒有再往下說。
“不簡單。”夏吉祥說:“我後來聽說報警了,那個被捅的人死了,說是正好捅在了他的大腿動脈上,還沒有送到醫院就死了。”
“捅人的就是這陳勇武嗎?”鄺廣雲問。
“我不知道,我當時被嚇傻了,連車也不敢下,還是我同學拽著我下的車,那次參與搶劫的人我都不認識。後來聽說出了人命,我嚇得不敢在老家待,就跑了出來。這麼多年了,我不知道警察還在追。”夏吉祥抹了抹臉,他想讓自己的臉部表情不要太僵硬。
“夏吉祥,這件事你就沒動手,按理說沒有你什麼事,你為何要逃?”君小姐問。
“不是這樣的,這個案子死了人,我們是團夥作案,我雖然沒有動手,但還是分了兩百塊錢。我知道這是要判刑的,我怕坐牢,所以就跑了出來。”
“就這事兒,你犯得著亡命天涯嗎?哼哼!夏吉祥,你還有事瞞著我!”君小姐冷冷地說。
夏吉祥知道君小姐不好騙,聽她這麼一問心不由得怦怦亂跳,隨即臉色大變,眼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我……”
“說!”君小姐厲聲說道。
夏吉祥又拚命回憶起另外一件事,他說這件事是他無心,他誤傷了一個人。
“那人非說我偷了他的錢,要拉我到公安局,我可不敢去,在情急之下就抽出刀給了他一下。具體傷在哪裡我沒有回頭看,他的鮮血噴了我一臉,他叫了一聲就倒在地上了,我也沒敢停,撒腿就跑了,那個地方我也沒有再回去!”
“在哪裡?”鄺廣雲眼珠子一轉問。
“在沙陽縣。”夏吉祥說的地方是他曾經辦過案子的地方,這是一個經他手辦的案子,那個行凶者逃跑後是夏吉祥帶隊將他抓了,那人還犯有好幾起案子,當年就被判了死刑執行了槍決。
“沙陽縣!”鄺廣雲說:“我知道,那天我正好在那裡。你們是在打群架,我看到了!君小姐,我們當時就在現場。對,應該就是你這小子,我看到你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一揮身就劃過了那人的脖子。噗的一聲,那血濺射出來,他一頭栽倒在地,從鮮血噴湧的喉嚨口發出牛吼一般的慘嚎,那嚎叫聲瘮人得很,我湊上去看了看,不一會兒那人就死了!你小子腳底抹油溜了,你的那兩個同夥被抓了。夏吉祥,你沒說實話,你也太不夠意氣了,自己先跑了。”鄺廣雲說:“後來,你同夥怎麼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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