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你打傷了我這後輩吧?”
飛星門老祖道:“不錯,她不懂得尊老,我替玄天宗教訓教訓。”
“好好好,”玄天宗老祖冷笑連連,“我的後輩豈是你能教訓的?看來我也要教訓教訓你了。”
“那就來吧!”飛星門老祖不甘示弱。
“你們且退後!”玄天宗老祖對喬雪萌等眾人說道。
眾人聞言急忙後退上百裡。
玄天老祖一步踏出,懸空而立,衣袍無風自動,周身繚繞著淡淡的玄光。他目光淡漠,俯瞰著下方的飛星門老祖,仿佛在看一隻螻蟻。
“上來送死!”
飛星門老祖怒喝一聲,雙手結印,刹那間,無邊的靈氣暴動,凝聚成無數道璀璨的流光,化作毀滅之力,朝著玄天老祖轟然擊去。每一顆流光都蘊含著崩山裂地之威,整片虛空似乎都在震顫。
玄天老祖卻隻是輕輕抬手,指尖一點,一道無形的波紋蕩漾開來。那漫天襲來的流光竟在瞬間凝固,隨後如琉璃般朵朵熄滅,化作點點星輝消散。
“雕蟲小技。”玄天老祖淡淡開口,隨即一步邁出,身形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
飛星門老祖瞳孔驟縮,急忙祭出一麵古樸木盾,口中念念有詞,盾麵符文閃爍,瞬間變大,凝聚成一片浩氤氳的樹影,試圖抵擋。然而,玄天老祖的身影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前,一掌輕飄飄地按下。
“轟——!”
看似隨意的一掌,卻仿佛蘊含天地之威,飛星門老祖的凝聚的氤氳樹影瞬間崩滅,炸裂成無數碎片,向四周飛去。他狂噴鮮血,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砸進千丈外的山嶽之中,整座山峰轟然崩塌,煙塵衝天。
玄天老祖負手而立,目光依舊平靜,仿佛剛才隻是拂去一粒塵埃。
玄天宗眾人見狀,歡喜高呼:“老祖威武!老祖威武。”
“你的修為還不錯,雖然有些老了,不過勉強可用,允許你追隨我。”正在眾人歡喜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眾人歡呼停止,順聲看去,說話的正是那位倨傲青年,他懸立在眾人斜上方,平靜的敘述,沒有包含什麼情感,仿佛所說是天地間最平常的事情,在他看來允許彆人追隨便是給彆人最大的恩惠。
玄天宗老祖臉色一黑,凝視著這青年,魂火境四層,不禁吃了一驚,好年輕的魂火境!讓他忌憚的是他,自己魂火境七層,卻在這青年身上感受到隱隱的威脅。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知道我來自中洲,你可以叫我欒公子。”
聽到對方來自中洲,玄天宗老祖瞳孔一縮,臉上忌憚之色更濃。
“欒公子就是背後要滅我玄天宗的人?不知我玄天宗與公子有何仇怨,非要滅我宗門?”
那青年負著手,淡淡道:“無冤無仇,隻是適逢其會,順手滅掉幾個宗門而已。不過也不是非要滅你宗門,可以看在你麵子上放過你們,你那個後輩要給我做婢女。”
他一指喬雪萌說道,在他看來,修為低下者儘皆螻蟻,是殺是放不過一念之間,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喬雪萌聞言心中大怒,俏臉上閃過冷意,冰冷的看著她,譏諷道:“你以為你是誰?給我做條狗都不配。”
那青年也不生氣,依然平靜的說道:“性子夠辣,我喜歡,等我調教一番,自然會讓你乖順,變得服服帖帖。”
喬雪萌大怒,一股寒意爆發,冰冷之意肆虐,便要出手,被老祖製止。
老祖嚴肅的說道:“你不是他對手。”
然後,他對欒公子抱拳說道:“公子若要放過我宗門,我們感激不儘,可是要羞辱我等,那我們雖然力微,也要拚上一拚。”
那青年歎了口氣,說道:“也罷,既然你不願臣服,那隻好送你去死了。”他語氣平淡,仿佛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玄天宗老祖嗬嗬一笑:“好,就讓我領教下公子的高招!”
欒公子收起高傲之情,臉色變得肅穆。玄天宗老祖心裡一沉,這樣的敵人才可怕,這青年看似倨傲,但是一旦戰鬥起來,卻從不輕視對方,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一位可怕的敵人。
兩人懸立半空,默然相對。
天穹驟然扭曲,萬裡雲層被無形的威壓撕成碎片!
玄天老祖淩空而立,周身玄光如潮,每一步踏出,虛空都隨之震顫。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