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大娘,說實話,您的康複速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按照昨晚的情況,能穩定住病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的話讓病房裡突然安靜下來。
梁振華和梁母麵麵相覷。
當母親醒來的那一刻,梁文傑雖然很想撲到母親麵前,可又害怕像昨天那樣,把母親再氣出個好歹。
所以他還是默默的退出了房間,透過門上的窗戶看著病床上的母親。
病房裡的談話梁文傑在門外也聽到了,他輕輕的把手貼在裝著小瓷瓶的口袋。
"那...那這是怎麼回事?"梁振華結結巴巴地問道。
司無暮推了推眼鏡,“可能是大娘的求生意誌太過強烈,所以才……,不過還是要給梁阿姨做一個全身檢查,才可以放心。"
梁母爽快地答應了。在護士的協助下,一係列檢查很快完成,梁文傑一直默默的跟在後麵。
當結果出來時,司無暮的臉上露出笑容,“大娘的身體的確在慢慢恢複,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跡象。”
“謝謝司大夫,那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梁母滿眼期待的看著對麵的司無暮。
“之前我已經跟你老伴說了,再觀察兩天,確定沒有問題後,就可以出院了。”
“是嗎?那好吧,那沒其他事。我找回病房了。”
聽說還要接著住院,梁母的瞬間滿臉的失落。但她也沒辦法隻能聽大夫的話。
梁振華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伴,慢悠悠的回了病房。
從醒來的那一刻,梁母一句也沒有提起兒子。
梁文傑站在走廊拐角處,看著父母漸漸遠去的背影,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跟了上去,卻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回到病房後,梁母靠在床頭,神色有些疲倦。
梁振華給她倒了杯溫水,輕聲問道:"要不要躺會兒?"
梁母搖搖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門口,恰好看到梁文傑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捏皺了被角,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梁振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歎了口氣:"文傑一直在外麵守著,昨天也是他……"
"我知道。"梁母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疏離,"但我現在不想見他。"
“春花,文傑不是叛徒!”
“?!你,你說什,什麼?”梁母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梁母猛地坐直了身子,蒼白的嘴唇顫抖著:"老梁,你...你再說一遍?"
梁振華握住老伴的手,聲音低沉卻堅定:"文傑不是叛徒,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接著,梁振華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整件事情就是這樣,領導給開的證明材料,就在家裡放著呢!”
梁母的瞳孔微微放大,手指緊緊攥住被單:"那...那他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讓我們誤會這麼多年?"
"因為他不能。"梁振華歎了口氣,"組織上有紀律,而且...他怕連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