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回頭!”周小小拉著林青雨鑽進山澗底部的亂石堆。這裡終年不見陽光,積雪下藏著厚厚的冰層,稍不留神就會打滑。林青雨突然腳下一崴,疼得悶哼出聲,腳踝處迅速腫起一塊。
“我來背你!”周小小立刻蹲下身子。
“不行!”林青雨按住她的肩膀,從背包裡掏出兩張符咒貼在腳踝上,“快走,我能跟上!聖水比什麼都重要!”符咒金光一閃,她竟真的能勉強站立,隻是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帶血的腳印。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老河灣熟悉的輪廓。文化館那座青磚小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可兩人的心卻沉了下去——小樓周圍竟也亮著火光!
“糟了,他們調虎離山!”周小小猛地停住腳步,懷裡的水晶瓶突然發燙,“李默和二柱有危險!”
兩人拚儘全力衝回文化館,剛推開虛掩的大門,就聽見地下室傳來刺耳的嗡鳴。周小小抓起牆角的鐵鍁,和林青雨一前一後衝下樓梯,眼前的景象讓她們睚眥欲裂——
地下室的玻璃櫃已被砸碎,陰冥玄甲懸浮在半空,表麵的紋路如活物般蠕動。王乾事癱在角落瑟瑟發抖,而李默正被兩個黑影按在地上,他胸前的河圖玉璧裂開了更大的縫隙,黑絮正順著裂縫往他體內鑽!
“放開他!”周小小怒喝著揮出鐵鍁,卻被玄甲突然射出的黑氣纏住。那黑氣冰冷刺骨,瞬間凍得她手臂發麻,鐵鍁“哐當”落地。
“小小!”林青雨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符咒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符咒化作一道火龍衝向玄甲,卻在接觸黑氣的瞬間熄滅。
懸浮的玄甲突然轉向她們,龜甲中央浮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正是老道的輪廓!他發出桀桀怪笑:“清靈聖水到手,三才正氣歸位,這黃河靈脈,終究是我的囊中之物!”
周小小這才發現,自己懷裡的水晶瓶不知何時已脫手,正被一個黑影捧著遞給玄甲。她目眥欲裂,突然想起林青雨說過的話,猛地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禹王尺上:“李默說過,銅鏡象征人心自省!那這尺子,就該斬破虛妄!”
禹王尺吸收了鮮血,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青光,尺身星圖飛速旋轉,竟與窗外的月光連成一線。周小小抓起尺子奮力擲出,青光如利劍直刺玄甲,正擊中龜甲上最細密的紋路!
“不——!”老道的慘叫響徹地下室。玄甲表麵的紋路瞬間崩裂,黑絮如潮水般湧出,卻在接觸到青光時紛紛消散。被按在地上的李默突然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用儘全身力氣將胸前的河圖玉璧砸向水晶瓶——
“砰!”水晶瓶碎裂,清靈聖水潑灑而出,觸到聖水的黑絮發出滋滋的灼燒聲,玄甲的輪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那些黑影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聖水形成的光幕困住,很快便化作黑煙消散。
地下室終於恢複平靜。周小小癱坐在地,看著李默蒼白的臉,連忙爬過去扶住他:“你怎麼樣?”
李默虛弱地笑了笑,指著牆角的王乾事:“他…他被老道的煞氣控製了…不是故意的…”話沒說完又咳起來,這次咳出的黑絮明顯少了許多。
林青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洛書銅鏡。鏡麵雖仍有裂紋,卻已不再漆黑,隱約能映照出人影:“聖水淨化了煞氣,但玄甲的根基還在…老道肯定還會回來。”
周小小看向窗外,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地下室,落在禹王尺上,尺身的裂紋竟在陽光下漸漸變淡。她握緊尺子,眼中重新燃起鬥誌:“他來一次,我們就擋一次。隻要黃河還在,三才正氣就不會滅。”
陽光驅散了最後一絲夜色,老河灣的炊煙在晨霧中嫋嫋升起。周小小扶著李默走出地下室,清靈聖水的餘韻在空氣中彌漫,帶著草木抽芽般的清新氣息。林青雨正蹲在院子裡用朱砂重新繪製符咒,腳踝上的血跡已凝固成暗紅,卻不妨礙她指尖的穩健。
“二柱呢?”周小小突然想起什麼,四處張望。
李默靠在門廊柱子上喘息:“昨晚他…他趁亂跑去公社報信了。”他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半塊染血的手帕,“這小子平時看著憨,關鍵時候比誰都機靈。”
話音剛落,院門外就傳來二柱的大嗓門:“周姐!青雨姐!我把衛生院的張大夫帶來了!”隻見二柱領著個背著藥箱的白大褂,身後還跟著幾個扛著鋤頭的村民,顯然是被他半路“征用”來幫忙的。
張大夫給李默處理傷口時,周小小將水晶瓶的碎片小心收好。陽光透過瓶底的棱角,在地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那些光斑竟緩緩滲入泥土,在牆角催生出幾株嫩綠的草芽。
“這聖水果然不一般。”林青雨若有所思,“就算碎了,靈氣也沒完全散。”
正說著,公社書記帶著兩個乾部匆匆趕來,看到院子裡的符咒和李默的傷,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王乾事已經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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