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聞人聖能化下道來，倒是讓它看到，真得到萬年蓮的希望。
隻是，緊接著，它又更犯愁了……自己能有什麼大貢獻呢？
聞人聖輕笑著放下茶杯：“行了小熊，你先去忙，萬事都急不來，來日方長。”
“誒，是是。”熊二立馬拍了拍胸脯，一揮拳：“大尊，大念哥，那俺就先去乾活，建設俺們大青雲去了……”
等它離開。
聞人聖看向李一念，微微一笑：“行了，先不用為這事煩惱。”
“與它約定的時間，都還有99年。”
“等你小子把萬年蓮，催生得泛濫了，再考慮仙熊山的事不遲……”
李一念不禁失笑：“師尊，你是怎麼把‘萬年份’與‘泛濫’兩個詞，聯係到一起的？”
“哼哼！”聞人聖豪氣一笑：“怎麼！為師向來就認為，逆天就逆個徹底！”
“越是天才，越是要做出更逆天的事，讓仙藥服務於民！”
“毫不謙虛的說，即便在沒有你給青雲帶來這些奇跡的時候，為師都照樣在教化萬獸，為開疆拓土做準備！撬一撬這個妖天！”
“何況依你的天賦，泛濫點萬年份靈植，怎麼了？！”
李一念冷不防，一拍桌：“好！”
“弟子為了青雲大業，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願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師尊您就放心的往前衝，我們師徒，還這天下一個皇皇大道，朗朗乾坤！”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喲喲喲……”聞人聖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啊，你小子，也很有開大會的潛力啊……”
李一念訕訕一笑：“上梁端正，下梁不歪嘛！”
“行了……”聞人聖叩叩茶杯：“說說你的結丹。”
李一念趕緊端壺添茶：“師尊，您總算記起弟子的正事了……”
這下，聞人聖沒有閒扯，反而正色道：“你的金丹，不在於普通金丹還是屬性金丹，為師希望你搏一搏。”
“虛實金丹！”
這話一下就抓住李一念的注意，趕緊放好茶壺，靜待下文……
聞人聖：“為師先說說理由，你認真考慮。”
“一直以來，始終有問題困擾為師，很多人也都疑惑過，但為師卻一直惦記！”
“就是我們的修煉體係，練氣、築基、煉神、金丹……”
“這個體係有諸多神奇，比如築基，神秘空間在哪裡都不知道，卻能煉出鎖定神秘空間的築基丹……比如法丹，自動引導結丹，主導精氣神合一……”
“當然，丹方、功法、修煉體修，都可以是前人傳下來，這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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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師覺得，有問題是藥材！”
李一念疑惑：“藥材怎麼了？”
聞人聖：“築基丹，鎖定、挖掘神秘空間，雖然是利用了人體神秘、丹田內一抹混沌氣息的指引……”
“但不可否認的是，築基丹，擁有類似勘破虛空、還能鏈接神秘空間的能力，這可一點都不簡單！”
“可偏偏，如此強大能力的丹藥，藥材卻很容易獲取，不是藥材不夠珍貴，而是容易獲取……”
“包括你三師尊正帶你煉製的【法丹】也是如此，引導精、氣、神合一，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可這是三種不同性質能量的徹底融合。”
“你還體驗不到，現實情況，所有的能量合一，都十分困難。”
“比如最常見的五行之力……如果水、木合一，至少就得對水道、木道都有深刻的領悟，找到兩道的共同點，才有可能真正讓水木之力合一。”
“說白了，這至少是八境，才涉及到的情況。”
“甚至很多八境，都沒經曆去研究合道融力！！”
“如此難做到的情況，法丹能做到，丹方可以是前人的智慧、沒問題，可材料呢？”
“就如【升仙丹】，功能越強的丹藥，他的材料，注定也無比珍貴、無比稀少……築基丹、法丹，在為師看來，功效不比【升仙丹】差！”
“可它們的原料藥材，相比【升仙丹】卻泛濫得如路邊野草一般廉價……”
聞人聖說著，先喝了口茶，也讓李一念把這些東西，在腦海轉一遍，然後才繼續道：
“雖然，築基丹、法丹的藥材，獲得過程也不簡單，但其實，隻是繁瑣，而非珍貴稀少！”
“就比如法丹中，最難得的就是【時光寶乳】，需要八境在時光河中打撈……”
“陡一聽，很珍貴吧，可實際，隻是繁瑣耗時，隻要八境願意花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李一念大概聽明白了：“師尊，您的意思，丹藥功效強大、與原材泛濫，這是衝突！”
聞人聖點頭：“對！極大的衝突！”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丹藥功效越強大，需要原料提供的能量肯定越強、或者能量品質越高。”
“這樣的原料，肯定就越珍貴越稀少，這是自然鐵律。”
“隻見漫山遍野的雜草，不可能漫山遍野的高級靈植。”
“有些天材寶物，就是要吸收方圓百裡、千裡的能量才孕育而成，這就不可能如野草一樣泛濫……”
李一念沉吟了一下，立馬道：“師尊，那有沒有可能，以前也出過育種天賦超強的修士，將修行體係，築基丹、法丹的藥材，都研究得泛濫，然後傳承下來……”
聞人聖輕輕一笑，看向李一念：“為師不知那得什麼樣的天賦。”
“就拿你來說，你身上的種種奇跡，虛空來龍築基49層，丹海星空虛界，青蓮心弦……你的天賦，是為師以前想都想象不出來的！”
“那麼，你現在敢保證，能將千年青蓮的催生辦法，研究成一種常態，讓後人永世傳承下去麼？”
李一念想了想，輕笑：“若是以後弟子成為絕世強者，或許能。”
聞人聖點頭：“對！”
“為師就是這麼想的，如果以前，出現過如你一樣天賦絕倫的修士，那現在，天！應該是人族的天！而非妖族主宰。”
李一念聽到這個說法，微微一愣，思緒不停閃轉……
足足半盞茶後，才不確定道：“師尊的意思是，如今的天下，可能有更強的修士，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甚至安排好，修行體係路上，必要的藥材……”
聞人聖也沉吟了片刻，才長籲一口氣：“為師也不知道啊。”
“隻是確實值得懷疑！”
“就像青陽子祖師，能丟下至少7萬年的青蓮，本身應該有更好的青蓮吧、這才符合人之常情，或者說，他的境界已經高到，萬年青蓮對他不值一提的地步。”
“還有，混沌妖皇肉身孕育青蓮，那是誰殺的？總不會混沌妖皇自己想孕育一朵蓮花想得要死吧……還有所謂的仙熊山，這麼多年，都沒感受到過混沌青蓮。”
李一念吞了吞口水：“師尊的意思，祖師爺沒死？”
聞人聖還是搖搖頭：“不知道啊。”
“為師隻不過是從你身上，看到了很多可能……練氣22層高麼？一個虛空來龍，可能就30層了……”
“丹海星空如假象，可你一個小白龍就通往虛界……”
“包括丹海鬥轉星之前，築基時挖掘的神秘空間，又處在哪裡呢？”
“既然，有這麼強的修行體係？為何就不能主宰天下呢？”
“當然了，或許，妖庭真的強得難以想象！”
他說著，眼神有些深邃：“但很快，為師應該就能真正見識了吧……”
李一念聽著他的分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老薑就是老薑！
想得真多，自己雖然也好奇過，卻從不會意識到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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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那您說這些，與弟子結丹有什麼必然聯係呢？”
聞人聖聳聳肩：“以防萬一！多一條後路，也是多一條我們自己能掌控的變數。”
“反正正好，以的天賦，為師相信有能力嘗試介入虛界的修煉，擺脫前人的修煉方式……”
“萬一到最後，你才是我們真正的依靠呢？”
他說著又燦爛一笑：“當然，這些都是為師的猜想，甚至是臆想。”
“最關鍵的還是，為師認為你的天賦、虛界的機緣，都不應該被浪費！你有條件、走出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路……”
李一念沉默了片刻，忽然抬頭一笑：“師尊，不管彆人怎麼說。”
“但在弟子心中，絕對認可您是青雲四智！”
“不過弟子確實也十分好奇，青雲三智到底何許人也？”
聞人聖笑笑：“第一智，當然是青陽子祖師。”
“第二智，乃青雲第169任掌教、紀熵明。”
“神秘的因果道強者，以一己之力，找到了前五劫的渡劫之法！往生碑，就是他創出的，而在他之前，掌教孱弱、頻繁死亡更換，才有了每代弟子都有戰備掌教的傳統。”
“至於第三智，哼哼，你小師祖，徒有虛名、虛有其表、名不副實、空心湯圓、佯風詐冒……”
李一念一愣，忍不住笑意。
師尊對小師祖，多少帶一點點怨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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