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氏的族地位位於一處奇異之地。
外人要想尋到這個地方,除非有皇甫氏的嫡係子弟帶路,或許是主母賜下的路引,否則……任憑你尋一個海枯石爛也未必能夠找到入口。
皇甫氏族地之內。
雲卷雲舒之間的奇異之地,可見瓊海玉樹、寶珠帷幔,亭台樓閣,充沛的狐炁在此浸潤了多年,甚至讓流淌在此地的靈氣都生出了狐形。
隻是這等仙家妙境,卻瞧不見半分灑然超脫之意,有的……隻有隨處可見地披堅執甲的力士,不苟言笑的老媽媽和婢女。
下人和婢女之間不敢多說半句話,安靜的負責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一棟棟高樓,猶如一麵麵堅牆,將此處的仙境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剩下的隻有死寂一般的肅穆和冰冷的規矩。
皇甫鴻誌跪在一處靜室之內,身下是已經風乾的暗沉血跡。
可即便受了杖責,他卻依舊不敢放鬆,而是硬挺挺的跪在地上,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前麵是一座木雕屏風,其上鐫刻著諸多玄妙紋路,不同修士所用的三千兩百五十枚符文,而是更加久遠的,屬於古神時代的神紋。
屏風中間鏤空,一麵黃澄澄的銅鏡靜靜的懸掛在其中,忽的亮起神光,靜室之內頓時生出暗香。
狐形的光暈漸漸浮現,其中露出一位挽著發髻的婦人。
婦人穿著碧綠色的裡衣,外麵是一件靛青色的外衣,挽著尋常人間婦人的發髻,戴著兩枚簪子,容貌並不出眾,唯獨一雙眼睛頗為明亮。
可就在婦人的這雙眼睛之下,在族人和外人麵前驕傲地不得了的皇甫鴻誌,卻緊緊地低著頭,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這位並非彆人,正是皇甫氏的當家主母。
皇甫主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皇甫鴻誌,冷哼一聲,道:“按照族裡的規矩,你把族裡的重寶損壞了,應直接廢除修為,剝奪身份,打入水牢,為奴為婢。
“鴻誌該死。”
皇甫鴻誌心中生不出半點頂嘴的想法,隻是重重磕頭,承認自己的罪責。
青玄秘境一行。
他不但沒有擒下蘇星闌獲取九尾法,甚至還將族內的兩件重寶,遭受到了損傷,按理族裡的規矩,確確實實要嚴懲不貸。
“隻是我想著,你父母還在的時候,到底也是立下了功勞,蔭蔽到鴻誌你的身上,所以求了家老們,饒你一命。”
“是……謝主母和族裡法外開恩,鴻誌畢生難忘,今後定然為族內效死,不敢有半分遠怨言。”
皇甫主母並且肯定他這番忠心,隻是道:“九尾法至關重要,族裡必須要拿下。”
“為此,哪怕犧牲再多都是值得的。”
“眼下東夷州局勢生變,有多家都看不慣那野狐,更看不慣他身後的歸元仙宗,所以肯定是要動手的。”
“族裡要你戴罪立功,尋那野狐,將那勞什子妖盟打散,奪取九尾法,再現天狐榮光。”
“是!”
皇甫鴻誌再次磕頭,並未有絲毫猶豫,“可……那野狐雖然粗鄙,可修行天姿確實不俗,光是靠我一個,恐怕……”
主母的目光落了下來,前者當即又抖了兩下。
“這些族裡都考慮好了。”
“此次不單單有我皇甫氏,有蘇氏和那該死的塗山氏也摻和進來了,這次說什麼都要將那野狐置於死地!”
“你且聽好了,此行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