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闌算是看明白了。
這妘宜華打定主意——隻要自己不承認有這檔子事情,隻要那許靈姍的轉世之身不露麵,那這件事情便是死無對證!
他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天劍山的無恥。
“看來,水雲道友前不久叛出你們天劍山,裡麵是有原因的啊。”
蘇星闌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果不其然,這句話的殺傷力果真是非同凡響!
妘宜華原本還氣定神閒,老神在在,覺得自己隻要依托此地的七曜奇光陣,即便不敵蘇星闌,也能自保。
隻要不讓許靈姍的轉世身與倪燁見麵,那這擄走他宗門人的指控便是不成立的,自然對宗門聲譽也就毫無影響!
至於她口中不屑的玉骨天心宗……
他們天劍山尋到這許靈姍的轉世之身後,並未點破其胎中之謎,反倒是有意去模糊了這檔子事情,讓妘宜華勤加教導,如今已經有了九品境界。
天劍山已經暗中再鎖定玉骨天心宗的【玉垣洞天】,讓許靈姍先進去繼承,到那時候就算其繼承洞天後覺醒了前世,可木已成舟……
妘宜華多年的教導,如師如母般的情感羈絆之下,即便許靈姍心中惱怒,也多半不會選擇當場翻臉!
隻要不會當場翻臉,那便讓天劍山有了插手【玉垣洞天】的借口!
再者說了……
倪燁被妘宜華的無恥給弄的錯愕了一刹那,但緊接著便是暴怒。
“好好好!”
“我算是明白了為何天劍山能安穩的坐在正道魁首的位置上這麼多年,但宗門氣運依舊如此繁盛,原來都是這般來的!”
蘇星闌也是恰到好處的開口,“倪師兄,與這般無恥之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左右還是做過一場,看看誰的拳頭硬!誰的劍鋒更利一些!”
“師兄且在一旁歇著,正巧師弟與這等無恥之人的宗門新仇舊恨都有,且看師弟擒下此女,後任憑師兄處置!”
倪燁聞言,臉色稍緩。
他顯然是怒火在升騰,想要自己出手擒下妘宜華,好好炮製一番,以泄心中的一口惡氣。
但也知道自己現如今修為還未恢複,也拿這位隻差臨門一腳便能踏入六品的大劍修沒有什麼辦法。
“那便有勞師弟了。”
“此恩情,我宗定然銘記。”
“倪師兄言重了。”
妘宜華冷笑了一聲,看著上方煊赫的儀仗中的二者一來一回,道:“當真以為就吃定我了嗎?”
“符師姐,言師兄,為了維護我宗聲譽,還請出手吧!”
話音剛落。
華藏山中又飛出來了兩道遁光。
一白一赤。
白色遁光的是一位秀麗女修,一條略顯幾分素白的披帛纏在身後,身形極為纖細,隻是臉色蒼白的有些過分,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病態。
赤色的是一位英武男修,額頭很寬,雙目炯炯,如兩團永恒燃燒的烈焰,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如同洪爐般蒸騰之感。
蘇星闌瞧了過去,自收集而來情報中很快便認出來了這兩人。
“符代荷,天劍山太上長老燭光劍尊的親傳弟子,天劍山嫡係,曾短暫的執掌過一段時間飛雪劍,天賦才情都遠超尋常人的你從中悟出來了一門名喚【盈荷劍炁】。”
“言鈞,天劍山太上長老啟光劍尊的親傳弟子,天劍山嫡係,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