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五老星幾人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艾爾巴特也不著急,他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走到了房間的窗邊,朝外看了起來。
從這兒正好能夠看到遠處那恢宏的‘神之居所’,同時也隱約能夠眺望到紅土大陸的風采。
大海上有不少傳言,說這處地點是世界的最高點,艾爾巴特不清楚這是真是假,但他此時,俯瞰著瑪麗喬亞,確實有一種將世界全都踩在腳下的暢快感。
權力,總是這麼令人心醉!
無論是誰都會沉浸其中,五老星同樣也無法幸免!
時間約莫過了十幾分鐘,艾爾巴特轉身靠在了窗沿上,他的視線再次掃過五老星等人,見對方還是那一副麵帶猶豫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真令人失望啊...今天一番交談下來,我一直以為諸位都是手腕高超,殺伐果斷的人傑,但沒想到....”
“想到什麼?”庇特聖皺著眉看向艾爾巴特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歎英雄遲暮,所以做起事來沒有我們年輕人這般衝勁吧...”艾爾巴特略微一聳肩,笑著說道。
雖然他的臉上表情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子,但這話裡話外一直透露著一股嘲諷的意味。
“衝勁?應該是莽撞才對吧!”
沃丘利聖冷哼一聲,“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究竟麵對的是什麼...”
“我為什麼會不知道?”
艾爾巴特嘴角蹦出一絲嗤笑,隨後臉色一正道:“你們幾個來邀請我,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弗雷凡斯和黃金城的事嗎?”
“既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為什麼事到臨頭了,卻還在那畏首畏尾,而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那又何必約我相見呢?”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們始終無法踏出這臨門一腳,是被人馴服的太久了,所以忘記人本能存在的血性嗎?”
這番話極為大膽與無理,但五老星們臉上卻沒流露出任何苛責的神情,反而是齊齊投來了驚疑的目光。
“你...你這家夥都知道了些什麼?”
“知道什麼?嗬,我知道的可太多了...”
艾爾巴特冷笑一聲,隨後道:“這瑪麗喬亞上的秘密,你們了解的,我通通了解,而你們不了解,我也略知一二...”
“怎麼,不信?那要不我們接下來聊聊....你們這幾位身負最高權力的五老星,到底是怎樣卑躬屈膝的像某位大人物去搖尾乞憐的,如何?”
“你...”
五老星們用震驚的目光看向艾爾巴特,一時間都喪失語言組織能力。
伊姆的存在,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
艾爾巴特隻是一個海賊而已,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還未等幾人問話,艾爾巴特又接著嘲諷道:“那所謂的世界之王,一直高高在上的掌握著棋盤,你們幾個不過是祂選擇與彆人對弈的棋手而已...而這棋手,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棋子呢,不是嗎?”
說到這兒,艾爾巴特口風一轉,“曾經我們幾個也交過手,可以說你們人的實力都很不錯,但由於長期缺乏與同級彆高手的臨戰經驗,所以你們戰場的表現真的很一般...”
“但那並不是你們最大的毛病,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動起手來,總是習慣性的保留幾分力量,一切以自身的安危為第一要務...拜托,以你們的恢複能力,這樣的做法真的有必要嗎?”
“這說的好聽點,叫謹慎,但同時也可以看出,你們完全沒有豁出一切的那份勇氣!”
“戰鬥如此,處事亦如此,如果棋子不用力掙紮,沒有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衝勁,又何談掙脫桎梏,跳出棋盤呢?”
這一番話說的五老星門眼神陰晴不定,但終究沒有任何人開口反駁。
艾爾巴特見狀笑了笑,接著說道:“自強者天眷,躊躇者人棄,如今這個時代,這個世界,不進則退,一退則死!若你們連向死而生的勇氣都沒有,連打算與我聯手的決心都還在猶豫,那麼我們今天的所謂合作,也就到這兒結束吧!”
“自強者天眷,躊躇者人棄嘛...”納斯壽郎聖輕聲低喃了一句,隨後又搖搖頭,有些感慨的開口道:“一把年紀了,居然被你這樣的年輕人教育了一頓,還真是有些可笑啊...”
說完這話,他神色一凝,鼻梁上的鏡片閃過一道精光。
“難道,你在來之前,就已經猜到我們會和你談什麼了嗎?”
艾爾巴特笑著點點頭道:“有一點吧,畢竟能讓你們幾個,親自和我談的事,可沒幾件呢...”
“有一點?”
似乎聽出了艾爾巴特話語中的‘錯誤’,沃丘利聖皺眉發出了疑惑。
“嗯,確實就是一點,或者說你們的想法,我通過某人已經有所了解了...”
看著對麵那些人困惑的表情,艾爾巴特一挑眉,再次開口道:“不用猜了,這個人你們也認識...雖然和計劃有些出入,但我還是叫他過來吧,也算是給你們提供一點信心和勇氣了。”
說完這話,艾爾巴特也不等五老星有什麼回應,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電話蟲。
“喂,莎拉,把他直接帶過來吧,嗯...我想讓他來開導開導這幾位養尊處優的大人,或許比我更有效果。”
說完這話,艾爾巴特直接掛斷了電話蟲,隨後看向五老星道:“各位,恕我失禮,接下來容我向你們引薦一下一位‘貴客’...”
話音落下的同時,艾爾巴特身旁的空氣一陣扭動,緊接著兩道身影快速出現在了他身旁。
其中一個留著紅色波浪長發的,自然是六番隊副隊長莎拉。
而另一位,身材高大,身上則披著一件厚厚的黑色兜帽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