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麵對香克斯‘苦口婆心的勸解’,路飛並沒有說些什麼,似乎還沉浸在,紅發海賊團一言不合,就將十幾個山賊全都爆頭的恐懼之中。
就在剛剛,香克斯當著路飛的麵,從貝克曼手中接過手槍,一槍打爆了西格的腦袋。
看著四處飛濺的腦花和血漿,哪怕是天生粗線條的路飛,此時也不免傻在了原地。
當然了,作為一個有素質的海賊,香克斯還是立刻把現場打掃乾淨了。
見路飛沒有回答自己,香克斯也沒再多說什麼,又拿起剛剛那瓶未拆封的酒喝了起來。
路飛獨自消化了許久,這才從紅發海賊團暴起殺人的氣氛中掙脫出來。
他咽了咽口水,或許是恐懼,又或許是彆的什麼原因,令路飛有了些許饑餓的感覺。
他左右望了望,看見桌上有個被打開的小寶箱,裡麵放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水果,路飛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就拿起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後,那難吃的味道也讓路飛的心境平複了很多,就在這時,他衝著香克斯的背影大喊道:“如果這就是真正的海賊的話,那我也要當海賊!”
香克斯聽見路飛的呼喊後,麵帶笑容的轉過身,笑著調侃道:“你這個小鬼,想當海賊的話還早一百年...”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表情瞬間就變得驚恐起來。
“你這個白癡,你在吃什麼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個水果,不過好難吃啊...”
路飛邊說邊吃,還一邊嫌棄的吐了吐舌頭。
香克斯也是被這個神經大條的小鬼弄的有些無語了,惡魔果實的味道是眾所周知的‘黑暗’,你這家夥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的吃下去?
“快給我吐出來啊笨蛋,這是惡魔果實,你會變成旱鴨子的!”香克斯一把抓起路飛的雙腿,將他倒提著不斷抖來抖去,希望能把路飛剛剛吃下去的惡魔果實給弄得吐出來。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傳來一陣刺痛,下一刻,路飛的脖子像是橡膠一樣,直接啪嘰一聲帶著腦袋砸在了地板上。
瞬間,整個酒館都安靜了下來。
“完蛋,要是卡普知道我們把他的孫子變成了旱鴨子,同時還蠱惑他當海賊,會不會把我們追殺到天涯海角啊?”耶穌布咽了咽口水道。
一旁的拉基·路啃著雞腿,認同的點點頭道:“很大概率是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準備跑路了...這東海...恐怕待不下去了...”
紅發海賊團的宴會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期間眾人還特意試了試路飛的能力。
總的來說,結果並未出乎眾人所料,‘橡膠果實’令路飛全身都可以隨意拉長縮短,揉圓搓扁,而且對鈍器什麼的抵抗力非常強。
期間,香克斯還對著路飛腦袋狠狠彈了幾個腦門崩,果然路飛根本沒有痛,反而倒是腦袋直接變形了。
直到宴會結束,紅發海賊團眾人重新返回船上後,特意落了幾個身位的貝克曼這才慢慢走到了香克斯身旁。
“到底什麼情況,你這家夥就沒有什麼心事想對我說的嗎?”
聽見自家副船長的疑問,香克斯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笑道:“你這都看出來了?”
“嗯,我感覺不僅是我,耶穌布和拉基路他們基本上都有所察覺,也就是你這個笨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罷了。”貝克曼抽著香煙,麵無表情的嘲諷道。
“什麼嘛...不要把我說的好像沒腦子一樣...”
香克斯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隨後不爽的砸砸嘴,開口道:“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講過,命運之子的故事嗎?”
“嗯,我記得這是你在羅傑海賊團時得到的預言吧,怎麼,這和你今天碰到的事有什麼關聯嗎?”貝克曼吐出一口煙氣問道。
“嗯,那你還記得不久前,我去了一趟瑪麗喬亞,被費加蘭德家族硬塞成了神之騎士團的事吧...”
見貝克曼點點頭,香克斯一臉嚴肅的繼續開口道:“神之騎士團除了自身實力外,還擁有格外強悍的恢複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具備不死之身也不為過,而他們能有這般逆天的能力,所賴的都是類似我手臂上這種名叫‘深淵魔紋’的東西。”
“這種魔紋潛伏著一種力量,似乎可以影響我的心智,不過好在霸王色霸氣對其力量具備相當的克製,因此,這倒是對我沒有造成多大的困惑。”
香克斯一邊說著一邊將左手從衣袖中抽了出來,放到貝克曼麵前,指著上麵已經略微發灰的紋路,開口道:“但就是上次,我自從親自接觸了那顆橡膠果實之後,手臂上的魔紋就如同看見了什麼天敵一般,竟開始逐漸消散了起來,時至今日,我用見聞色霸氣感覺,其中那股可以操縱人心神的力量,似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完香克斯的講述後,貝克曼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很可能那顆什麼橡膠果實,就是對付世界政府的‘利器’?”
貝克曼回想起剛剛路飛被自家夥伴捉弄的場景,臉上疑惑的表情更多了。
橡膠人會對世界政府構成威脅啥的,聽上去好扯淡啊!
就在這時,香克斯又開口道“這件事還真不好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在瑪麗喬亞,也收獲了一則預言...”
“關於你的?”
“有些是,但給我的感覺又有些不像...”
香克斯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過兩則預言中的主角都是一位戴著草帽的少年,無論是當年的羅傑船長,還是如今的五老星,他們認為我是預言之子,雖然不完全隻是因為這點原因,但終究還是和草帽沾上了關聯...”
“可是,我最近仔細的想了想,發現他們遺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始終都將目光放在了‘草帽’這個詞上,而忽視了‘少年’這個詞的意義...時至今日,其實我已經和‘少年’貌似沾不上任何關係了!”
“所以,那預言中的草帽少年,怎麼可能會是我呢?”
香克斯的話說得貝克曼頓時一愣。
你這家夥的思考角度雖然清奇了一點,但不得不說,確實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