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來的,是彆人送的。”菲麗西亞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夥計拿起匕首,敏銳地觀察到木質握柄上還有一些血跡的殘留,他將匕首放在鼻尖上輕輕嗅著,說道:“好小子,你還殺過人?”
“那是因為對方想要殺我。”菲麗西亞緊張地背起了手,要是說的話有問題恐怕匕首就要被收走了,甚至她都會被帝國士兵給抓走。
“你殺的是什麼人?”夥計瞪著一雙公牛一般的大眼睛問道。
菲麗西亞感知到了危險,她的大腦忽然極速運轉了起來,將所有收集到的數據進行分析,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站隊,站隊站好了就可以化險為夷。
呼呼呼!這是一間為帝國打造兵器的鐵匠鋪,有人說國王也在這件鐵匠鋪裡為帝國打造過兵器,國家被侵占,國王不可能還甘心給凶手打造武器,所以國王一定另有所圖,帝國士兵統一都是大砍刀、長劍和長矛,但是剛剛那位鐵匠鍛造的武器卻像是一把太刀,這是東方武士使用的兵器。
呼呼呼!東方也是被帝國侵占的國度,聽酒館的人說很多流民就是從東方而來,武器鋪在帝國的眼線之下還敢打造太刀,也就意味著他們不一定跟帝國是站在一起的。
不,這座城市裡四處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無論是酒館、各種商會、店鋪人們的言語之中都摻雜了對帝國人的厭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公然反抗,這極為不正常,除非他們所有人都已經聯合了起來,準備給帝國來一份驚喜。
鐵匠鋪作為重要的武器物資產出地,國王選擇來到這裡,恐怕也是為了保全自己吧!選擇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真是個聰明的國王,一邊展現出臣服的態度,一邊臥薪嘗膽地蓄積力量。
也就是說,隻要夥計不是帝國的眼線,他就一定是反帝國的人。
“我殺的是帝國士兵!”菲麗西亞大聲說道。
“該死!小點聲!”夥計慌張地捂住了菲麗西亞地嘴巴,眼神四處瞅著看看有沒有外人,正在打鐵的鐵匠也放下了錘子來到了大門旁將正在營業的標誌翻轉成了暫不營業。
菲麗西亞觀察著夥計和鐵匠的動作,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出去叫治安官來抓她,而是關起了門,看來有戲!
“你為什麼要殺帝國士兵?”夥計問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因為帝國士兵要殺我。”菲麗西亞看著匕首說道:“我身上的錢和武器也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
“嗬嗬嗬,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小子。”夥計笑著說道:“那帝國士兵為什麼要殺你呢?而且你這種體格,不應該打得過那群黑狗。”
菲麗西亞也早就想好了說辭,她淡定地說道:“我和妹妹是從邊境逃難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獨行的帝國士兵,他想要搶我們攜帶的食物,還想把我們抓去充軍,我們跪在地上求饒,趁他洋洋得意的時候,拔出了匕首刺進了心臟。”
夥計摸了摸細碎的胡須,笑著說道:“不錯,不錯,膽大心細,是個好苗子。”
“那我可以留在鐵匠鋪了嗎?求求您了,我家裡還有一個妹妹要養活。”菲麗西亞雙手合十著請求道。
夥計接過小手提箱丟到了櫃台後麵,他笑著單手拿起旁邊的錘子說道:“你先試試,如果能拿得動這把鐵錘,就可以留在這裡。”
菲麗西亞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鐵錘,當夥計放開的瞬間,她感到了一股巨力落下,於是立刻伸出兩隻手接住,習慣了之後倒是能用一隻手拿起,隻是想要掄起來打鐵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洛倫抱肘靠在桌台前觀察著菲麗西亞的動作,隻見她張開了腳,身體微蹲,穩穩地站在了地上,雙手抓住錘柄掄起了錘子,隻可惜沒有第三隻手控製鐵塊,砸中的位置稍稍有一些偏移。
但是洛倫卻看出了不對勁,砸下錘子的力道被她帶到了下一次捶打,就算第一次捶打並沒有太好的效果,但是後續菲麗西亞居然能夠單手控製那麼重的錘子了,另一隻手拿著鐵鉗夾住鐵塊,就像是不再靠本身力量去使用錘子,而是求助了上一秒的自己,而且每次捶打的力量都恰到好處,不像其他新手,認為力量越大越好,這樣反而會破壞鋼鐵的材質,也有可能會上到自己。
一刻鐘過去之後,碩大的鐵錘被甩倒了地上,但是菲麗西亞興奮夾起那塊不斷鍛打過的鋼鐵,說道:“我成了!”
旁邊的鐵匠湊過去敲了敲,點頭說道:“打得不錯,沒有破壞材質,而且純度也極高,已經有高等鐵匠的鍛打水平了。”
拋開被鐵錘砸壞的地板不談,一個連錘子都無法掄起的年輕人居然能夠做到高等鐵匠的鍛打水平,夥計震驚地問道:“你以前是跟誰學過嗎?”
菲麗西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村裡鐵匠打造武器的時候,我嘗試學過,不過用的錘子比你們的要小一些。”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如果你以後能夠彆在鍛打完把錘子給丟出去就好了,砸壞的地板從你的工資裡麵扣!”夥計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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