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嗬嗬······”彼得微笑著說道：“代價就是你們所有獸人都要跟我出去，聽我調配，抵禦虛空，用生命給你們曾經的先輩贖罪，代價就是你們可以自由走在沃土平原裡成為雇傭兵，成為農夫，成為工人，但是要忍受人類對你們的唾罵和白眼，可能會持續幾年時間，直到大部分人都原諒你們，而且還要承擔著罵名活下去，不準傷害無辜也不準許自殺。”
“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那就可以活著走出極地長城。”彼得說道。
“這······”諾裡薩夫罕見地皺起了眉頭，即使在如何不願意動腦子也不會忘記虛空的往事，曆代首領和大祭司都會將虛空之戰的秘密傳給下一代，虛空的強大連諸神都為之畏懼，他們這些已經落後時代的獸人去抵禦虛空不是送死嗎？還是說眼前的人類隻是為了讓他們去做炮灰，反正出不出去都得死。
“虛空的強大我們耳熟能詳，就不說神明了，如果說三位大人都無法做到，閣下為什麼會認為獸人能夠幫到您呢？”伊麗蘭尼問道。
“問得好，”彼得靠在石椅上，娓娓道來，“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祖先是怎麼描述曆史的，但是人類對於曆史的挖掘應該要比獸人更深一些，昔日虛空之戰的起因是獸人和人類的領地爭奪中儘顯頹勢，那一代的大祭司為了贏下戰爭被虛空蠱惑，主動打開了虛空之門，將無法描述的恐懼引來亞特蘭蒂斯，之後便是諸神之戰和葉聖大帝開疆拓土的傳說了。”
“可是曆史的描述中直說到了人類、精靈、矮人和亞人是如何在虛空生物麵前節節敗退的，卻並沒有提到獸人為什麼不受影響，如果當年虛空真的誠心幫助獸人的話，恐怕大陸早已改頭換麵了，”彼得飲下一口清酒，繼續說道：“那是因為獸人是亞特蘭蒂斯大陸中唯一一種不會被虛空汙染影響的種族，其實大部分虛空生物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它們的優勢在於帶來的汙染能夠讓聖者以下的所有人瞬間喪失戰鬥，所以神明不參與的虛空戰爭中，獸人會成為抵抗虛空的主力軍。”
“如果我們不選擇幫助人類的話，是不是就會被滅族？”伊麗蘭尼自嘲地笑著，“打碎極地長城是閣下給我們的機會，也堵住了我們的退路，您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敵視人類的獸人的。”
“我喜歡和聰明人對話，那樣我就不用把所有人都揍一遍了，”彼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龍人族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諾裡薩夫還傻乎乎地問道：“龍人族怎麼了？”
“龍人族性格高傲，想必絕對不會屈服於人類，所以他們已經被滅族了是嗎？”伊麗蘭尼倒吸一口涼氣，像是認命了一般閉上了眼睛，繼續說道：“如果強大如龍人族也會被滅族，那我們獸人絕對沒有抵抗之力。”
彼得點了點頭，伸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猙獰地巨大龍頭，指著它說道：“蒂斯陀因，做了幾百年的龍人族長，你們的先輩應該認識，早在他成為龍人族長之前就已經是大陸盛名的······聖者了。”
獸人營地內鴉雀無聲，或許這個人類是在騙人，但是那碩大的龍頭他們隻在雪山之巔見過，可那是一隻巨龍啊！龍人想要長到這麼龐大得花多少年？
“沒想到老龍王已經死在閣下手上，真是世事無常啊！”一位身材高大但卻麵容姣好的獸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精靈走了進來。
伊麗蘭尼低頭叩首，諾裡薩夫也起身行禮，兩人齊聲道：“安諾夫老師！”
“你是精靈還是獸人？”彼得坐起來問道，精靈可沒有兩米多的身高，獸人也不會有如此精致的麵龐，難道說······
“你猜得沒錯，先生，我是精靈和獸人的混血，一般精靈和獸人的孩子都會難產而死，不過我比較幸運有一位強大的母親，而我繼承了父母各自的優點，精靈的壽命讓我活到了現在，獸人的體質讓我能夠在嚴寒下生存，隻不過沒有了繁衍後代的能力，也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吧！”安諾夫微笑著走到了彼得對麵的桌上，諾裡薩夫主動讓開位置，讓安諾夫坐下。
“所以剛剛我們談了那麼久都白談了？”彼得笑著搖了搖頭。
“並沒有，剛才閣下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也算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餘孽，當初大祭司阿爾法打破虛空之時我就在旁邊，比大多數人都更加清楚虛空到底是什麼存在，如今已經過了兩百年，差不多又到永夜的時間了。”安諾夫輕笑著說道。
“你知道永夜？”彼得問道。
“永夜代表著虛空，就算阿爾法不去做這件事，世界上也會有其他人被蠱惑，如果不擊敗造成永夜的虛空生物，那永夜就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準確來說，當年阿爾法前輩也不完全算是被蠱惑站在亞特蘭蒂斯大陸的對立麵，她的所作所為救了剩下的所有人，隻是······”安諾夫眼神迷離仿佛已經陷入了回憶中。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說法，”彼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放在外界，人們可能會以為你也是被虛空蠱惑的人之一吧！”
“我確實聽到了虛空中某位至高存在的呢喃，但是······”安諾夫抬頭看向彼得，認真地說道：“難道虛空中的所有存在都是懷揣著惡意的嗎？若不是阿爾法大人遵從了那位至高存在的話語，打破封印，恐怕現在的亞特蘭蒂斯大陸已經沒有任何生命了。”
“無論是虛空生物自己打破封印，還是有人將它們放了出來，我們最終都會對上它們，所以安諾夫先生，你的選擇是什麼呢？”彼得問道。
安諾夫微笑地看著三人，說道：“如果隻有你一人來我或許還會嘗試反抗，但您身後這兩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血主和魔主吧！怪不得老龍王不是你們的對手。”
“所以我就當你全權代表獸人族接受我的邀請了。”彼得站起身來握住了安諾夫的粗大卻細膩的手掌。
“當然，先生，獸人族該出去了，我們願意贖罪，即便這罪名並不屬於我們。”安諾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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