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給他們一巴掌。”藍玉鼻孔一哼,毫不客氣,毫不避諱的說道。
“如果由我親自任命,你是否會認舅舅為第一王?”
藍玉一愣,最後瞪大了牛眼,“允熥,這不能吧?”
朱允熥無語了,就你這態度,彆說朱元璋想弄死你,自己都想弄死他,難道他就不懂得低調二字?
“舅姥爺,養豬事關我的發財大計,你先去幫忙養豬,不然到時候我真的會忍不住廢了你這個王。”
“不是,你這是幾個意思?老朱家傳統?翻臉不認人?彆學你爺爺,心裡一堆的小紙片。”藍玉有點生氣了,聲音大了幾分,引來不少觀望的官員。
朱允熥一陣頭疼,看來真的想個辦法整他,限製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哼聲傳來,“藍小二,你想乾什麼?”
“太子爺!”
藍玉聽到聲音,朱允熥見到他很明顯顫抖了一下,看來這貨是怕自己老爹的。
朱標緩緩走過來,淡淡的說道,“自己出去領十大板子,然後回家找你姐姐在領十大板子,彆問為什麼,更彆說不服二字。”頓了頓,“對了,還有把養豬的事情弄好,弄不好,孤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藍玉低著腦袋應了一聲,灰溜溜的跑了。
“允熥啊,對付藍玉這種驕兵悍將,你還嫩著點,有的學了。”朱標朝著朱允熥得意洋洋的說道。
朱允熥瞧著自己老爹裝逼的樣子,也是頗為無奈,淮西集團擁戴自己,這點無疑質疑,但自己歲數小,在他們眼裡就是小輩,倚老賣老是肯定的,但是嘛。
朱標不死,就能夠把他們壓得死死的,等自己鄰家美童初長成,他們早就老了,一代新人換舊人,新人就是自己的班底。
但問題是——自己又不想當皇帝,而且朱標的疾病也是隱疾啊,看在老朱家對自己這麼好的份上,投胎之前,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還有馬皇後。
“怎麼?受挫了?”
“爹,打個賭,三五個月,我就能讓舅姥爺服服帖帖的。”
朱標一愣,“有誌氣!”
父子兩人進去之後,李善長習慣性的給朱標彙報一些工作,朱允熥則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朱標那是一邊聽一邊暗中瞟著朱允熥,想看看他到底上進不,結果不一會兒,朱允熥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這讓朱標拿著一個本子走過去,直接讓他頭頂上打。
朱允熥嚇了一跳,“何方妖……”
朱標冷笑道,“讓你來學習的,不是讓你來這睡覺的。”
朱允熥很無語啊:穿越到這,我早睡早起了,但是你這麼一搞,我不得又繼續晚睡白睡……
“你這是什麼表情,孤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主政了。”
朱允熥滿不在乎的說道,“爹,我也會主政。”
這不就是按照自己三觀批準麼。
朱標見到他這麼說,來了興趣,“得,你來。”
話落就朝著後麵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朱允熥頓時頭皮發麻起來,這哪裡是批閱奏章,這簡直要用天書把人的命給收了。
皇帝萬萬不可當啊!
非要當皇帝,那也得把四叔的好大兒弄來,自己掌控全國兵馬就行。
“爹,你看,這一隊都有我幾個人高,全給我批閱,我還能活命的機會。”朱允熥直接打退堂鼓了,“我承認我裝逼了,我不行,你來!”
“混賬,你若是這般,將來怎麼掌大位。”
朱允熥表示,“我又不樂意,是你們硬逼的。”
說完發現朱標要脫鞋子了,朱允熥趕緊拿起其中一本,拉到下麵已經準備好的批語。
“不就是要銀兩修路。”朱允熥撇撇嘴,“要想富先修路,直接批就是嘛。”
朱標卻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
“這裡麵說了一堆,說白了,一條萬米長的道路,所花費的銀兩,勞逸都有誇大的嫌疑。”
“呃,所以這個批語砍百分之三十的銀兩?”
朱標點點頭,“砍掉百分之三十是對的,但不能馬上執行,需要派人到現場估計。”
朱允熥很無語的說道,“效率,效率,懂效率嗎?”
說完,朱允熥走到桌子上,拿起毛筆,準備給這群古人來一波什麼叫做降維打擊。
他快速的在紙上畫好一個格子,列好一係列分類。
“這是……”
“凡是需要申請經費的,寫明申請人,用途,預計完成時間,能用多久(誤差太多,爛工程一樣治罪)擔保人,最後是朝廷派人驗收,這樣就可以。”朱允熥解釋道,“如果申請人弄虛作假,擔保人一起治罪。”
朱標眯著眼,摸了摸下巴,“妙啊!這樣就可以直批,三方監督,若是敢亂來,那得看看孤的刀子鋒利否。”
李善長更是一臉的小癡呆,愣住了,腦門轉動了幾下:大明三代的官員怕是都抬不起頭來。
“吾兒大才,以後就用這種辦法。”
朱允熥望了一圈,突然覺得批閱奏章也不是沒有好處,能裝格子,於是又拿起一本奏章來,直接拉到最後的批示,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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