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功打定主意一句話都不說。”陸亦可淡淡道，“問不出來。”
“抓蔡成功兩個月，也沒讓蔡成功說實話，怎麼都是沒用的。”
“三天時間想讓蔡成功開口，你認為可能嗎？”
侯亮平不太高興，壓下心中的不滿，低聲道：“我來審訊。”
“按照規定，你跟蔡成功的關係不能直接進行審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沙書記交代的任務，時間又那麼緊張，蔡成功的審訊有必要進行。”
陸亦可撇了撇嘴，心中愈發不屑。
當初侯亮平可不是這麼說的！
還記得侯亮平說的是想要遵守規矩。
他自己都不遵守規矩，還想讓其他人遵守規矩，未免太離譜了。
口口聲聲說說著要遵守，結果就這？
侯亮平義正言辭解釋：“不是這麼回事，遵守規矩也要看看是對誰。”
“蔡成功誰都不信任，讓我來還會有希望。”
“讓我來審訊蔡成功，有希望讓蔡成功開口。”
“嗬嗬。”陸亦可翻了個白眼。
那你裝得大義凜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正義，結果就這！
不想遵守就不要在那逼逼賴賴，好意思說光明峰項目有問題？
不配！
“猴子！”蔡成功雙眼明亮，“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能讓你插手？”
侯亮平淡淡道：“你知道外麵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蔡成功一愣。
“欠債12個億，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其中一大半是民間借貸，找到正規貸款公司借款。”
“高利貸按照法律來說不會作數，正規的貸款公司借款，想免除債務都難。”
蔡成功咧嘴一笑：“這就是你不懂了，這是哥故意的！”
民間借貸都有選擇，故意找到借款，債多了不愁。
“免除民間借貸的幾個億，誰都無所謂。”
“少了那幾個億，還有銀行的，總不能不還！”
“免除1個億，還有11個億。”
“免除11個億，我也要還1個億，還不起啊！”
“還不如找民間借貸，老子都坐牢了，能拿我怎麼樣？”
“債多了不愁，不就12個億，要是有可能，我還想借120個億。”
侯亮平：“”
一時之間還認為說的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反正都還不起，也沒想過要還錢，看看誰才是倒黴蛋！
“你想問什麼？”蔡成功疑惑道。
“光明峰項目。”侯亮平緊緊盯著他，“你跟丁義珍關係非同一般，難道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相信你手裡有線索，交出手裡掌握的線索，對誰都有好處。”
“12個億免不了，反正你不在意，我也能讓你的案子早點進入審判階段。”
蔡成功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沉吟道：“你這麼說也對。”
侯亮平聲音裡帶著蠱惑：“有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