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葉凡，在道上，他們都叫我“戰神”。這名號聽起來唬人，實則是用一次次生死拚殺換來的。可如今，我卻被逼到了這一步——搶銀行。
夜幕籠罩著城市，我站在銀行對麵的陰影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與不安。身上的黑色風衣隨風微動，我摸了摸藏在懷裡的槍，那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直抵心間，似在提醒我，跨出這一步，就再無回頭路。
銀行的卷簾門緊閉，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如幽靈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一切。我低罵一聲，戴上早已準備好的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帽簷壓得極低，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透著寒光的眼睛。
“吱呀——”我閃進銀行側門的小巷，這裡是安保的死角。手中的萬能鑰匙在鎖孔裡輕輕轉動，幾聲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後，門開了一道縫。我側身擠入，黑暗瞬間將我吞沒。
銀行內部，寂靜得有些詭異。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在牆壁上投下我修長而緊張的影子。我貼著牆根，小心翼翼地向金庫移動，每一步都輕得像貓。
“誰？！”突然，一聲喝問打破寂靜。我猛地頓住，手迅速摸向腰間。一個保安從拐角處現身，手電筒的光刺得我眼睛一眯。
“兄弟，彆衝動。”我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沉穩，“我不想傷人，把金庫的門打開。”保安瞪大雙眼，滿臉驚恐，手哆哆嗦嗦地伸向腰間的對講機。
“彆動！”我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抵他腦門。保安的身體瞬間僵住，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領。
“大哥……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他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我心裡一陣煩躁，低吼道：“少廢話，打開金庫門，我隻求財，不想傷人命。”
保安顫抖著雙手在密碼鎖上按下一串數字，沉重的金庫門緩緩開啟，一股金錢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心中一喜，用槍指了指旁邊：“進去，老實待著。”
我邁進金庫，滿眼都是堆積如山的鈔票。但此刻，我無暇欣賞這“美景”，迅速從背包裡掏出準備好的袋子，大把大把地往裡塞錢。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警笛聲大作，紅藍相間的光透過窗戶瘋狂閃爍。“該死，被發現得這麼快！”我咒罵一聲，加快手上動作。
“裡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擴音器裡傳來警方的喊話，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我拖著裝滿錢的袋子，退到銀行大廳。透過玻璃門，外麵已是一片警車的海洋，全副武裝的警察嚴陣以待，槍口全都對準銀行。
“葉凡，你逃不掉的，投降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定睛一看，是刑警隊長林浩，曾經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如今卻站在了對立麵。
“林浩，彆逼我！”我衝著外麵大喊，“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們誰能理解？我需要這筆錢救命！”
“不管什麼理由，犯罪就是犯罪，葉凡，你是個聰明人，彆做傻事。”林浩的聲音堅定而冷酷。
我苦笑著搖頭，腦海中浮現出阿雅蒼白的臉。她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急需一大筆手術費，而我，一個被社會拋棄的“戰神”，除了這身玩命的本事，一無所有。走投無路之下，我才出此下策。
“林浩，我沒多少時間跟你耗，讓你的人撤開，否則，彆怪我魚死網破！”我用槍頂著身旁保安的頭，作勢要扣動扳機。
“你敢開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浩怒吼。
保安嚇得大哭：“大哥，彆開槍，我不想死啊……”我咬咬牙，把槍挪開一點，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們，並不想真的傷人。
僵持間，銀行裡的廣播突然響了：“葉凡，我知道你是為了救你女朋友，可你這樣做隻會害了她。一旦你開槍，你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是林浩的聲音，他繼續說道：“我理解你的難處，隻要你現在放下武器，我保證，會幫你申請特殊通道，為你女朋友籌集手術費。你曾經也是個英雄，彆讓一時糊塗毀了自己。”
我的手開始顫抖，內心在激烈掙紮。一方麵是阿雅的生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另一方麵，放下槍，就等於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彆人手上，我信得過林浩，可法律的審判又豈是兒戲？
“葉凡，沒時間了，阿雅還在醫院等你！”林浩的催促如重錘砸在我心上。
最終，我緩緩蹲下，放下手中的槍，雙手抱頭。“林浩，我信你這一次，要是敢騙我……”我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疲憊與不甘。
“放心，我說到做到。”林浩一揮手，警察迅速衝進來，給我戴上手銬。
我被押上警車，回頭望向銀行，夜色依舊深沉，可我心中卻湧起一絲希望。這一場瘋狂的冒險，或許是我和阿雅絕境中的轉機，哪怕代價是我後半生的自由……警笛聲劃破夜空，向著未知的未來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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