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
葉思灼渾身都透著沒睡醒的懶倦，身穿睡衣、頭發蓬亂。三隻手指頭懶散地掐著倒了大半杯蜂蜜檸檬茶的杯口，一屁股坐到甘甜身邊。
“不是給我找的嫂子嗎？”
甘甜身側的沙發被他坐的凹陷下去，連帶她也往沙發裡陷了一下。
他的眼皮淡淡耷拉在眼皮上，要睜不睜的，但目光灼灼，不可忽視。
葉母一巴掌拍他背上，怒目而視，“再胡說八道停你的卡。”
“停唄，我又不是不會賺錢。”他答得隨意，目光從甘甜臉上挪開，不再追問。
葉父公司有事。
葉母約的醫生臨時有檔期，可以進一步商議葉慕青的後續治療方案。
兩個人匆匆離開，四人晚餐變成雙人晚餐。
葉思灼沒什麼胃口，僅存的家教也知道讓客人一個人吃飯不太好，有一口沒一口地啜飲解酒的檸檬水，目光自然地落到對麵人身上。
坦白說以葉思灼挑剔的眼光，對方的餐桌禮儀一般。筷子時不時會落到餐盤上發出脆響，唇齒間偶爾會泄露吞咽聲。
但不讓他討厭。
吃得挺大方的，不矯揉造作，吃相也賞心悅目。
葉思灼看兩眼，餓了。吃兩口，又被龍蝦上的芝士膩住。
他放下筷子，抬頭又去看，找食欲。
紅了。
他指的是他乾妹的耳垂。
——他媽媽的乾女兒應該就是他的乾妹，對吧？
有人臉紅就耳朵紅的嗎？其他的地方怎麼還那麼白呢？葉思灼好奇，不免又多看兩眼。
甘甜喉嚨顫動，忍無可忍，覺得自己像隻動物園裡被觀摩吃飯的動物。
“你在看什麼？”她在這個世界的聲音細，稍微大聲一點就會有點扯嗓子，隻能放慢點語氣說話。
指責也聽的像撒嬌。
葉思灼麵色如初，既無被質問時該有的憤慨或不好意思，也無麵對女孩嬌羞時的意動或冷臉。
他以自我為中心慣了，不鹹不淡地答了，坦坦蕩蕩：“看你吃飯啊。”
甘甜懵了，細細的眉蹙起，眉心自然攏起山丘，輕聲細語地嗆回去：“好看嗎？”
葉思灼點頭，“挺好看的。”
他還疑惑地反問一句：“不好看我看什麼？”
這麼多世界這麼多任務這麼多男主，甘甜還是第一次有種被噎得不想說話的感覺。
看吧看吧，看又不掉塊肉。她張嘴，狠狠咬了口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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