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或是外出時,為避免抬手走光,她會貼上一塊。
廉肅幾句立刻不讚同地蹙眉,“所以你一直時不時地抓撓自己的手臂,是因為過敏了?”
甘甜錯愕地張嘴,“不是,沒事。”
隻是貼布貼久之後,邊緣會變得很難撕下來,牢牢扒住皮膚。反複粘貼,不可避免地引起皮膚紅腫。
洗澡時又用熱水一烘,皮膚會變得又紅又癢——
這算是很普遍的一種社會皮膚病,近幾年因為這些不致命但折磨人的“身體疾病”,呼籲禁紋自由的人越來越多。
廉肅不信甘甜說的沒事,但他沒有立場去掀開她的袖口,仔細確認她的情況。
他坐在不算高的茶幾上,長腿伸直,交疊成剪刀狀,家居鞋抵住另一側的文件櫃下側,恰好擋住小貓寶想出去的路。
幾分鐘後,他突兀地開口:
“你願意看看我的禁紋嗎?”
廉肅說話時沒有看甘甜,刻意避開她的眼神,他有陌生的緊張,讓他的軀體緊繃。
小貓寶不滿地抬爪子撓他煩人的腿,他說完才如夢初醒地挪開腿,讓小貓寶出去。
甘甜心跳地飛快。
——展示禁紋。
在副本世界的社會文化裡,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求愛方式。原始且果決地展示不可輕易示人的禁紋,是在向愛人展示一部分真實的自我。
甘甜錯愕地盯著他,控製不住驚訝的表情,“你……”
“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禁紋圖案。”
廉肅的歉意是真摯的,他解釋那天的情況,“你中藥那天,喊熱脫掉了葉思灼的外套。”
電光火石間,各種細碎的記憶蜂擁而至。又來了,她算得上是載入史冊的混亂的一天。
所剩無幾的記憶,讓甘甜無法拚湊出自己身上當時的禁紋屬於誰。
好在廉肅慷慨地給出答案:“你當時身上的禁紋跟我的圖案一致。”
甘甜呼吸一滯。
廉肅轉頭看她,深邃的眼緊鎖她,“不是葉思灼或是葉慕青。”
但她卻是因為有和葉慕青相同的禁紋,從而進入葉家的“未婚妻”。
偽刻禁紋是重罪,甘甜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盤算著該怎麼解釋,才能讓自己看起來不像一個騙子。
“你的禁紋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廉肅保持著風度和善良,問的不是“你是不是使用了什麼手段”,而是“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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