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肅視線若無其事地掃過那邊,修長的手指將回彈的櫃門用力推開,關節繃得青白,他頂著白聽寒不明所以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踱步出來。
葉慕青麻煩得多,他的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但光憑一隻能受力的腳,要想就這麼走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他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蹦一跳地出來。
葉慕青撐著牆壁,忍耐著腿的疼痛,儘量平穩地走出衣櫃。
距離他最近的白聽寒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他看向和麵前的人和“葉慕青”如出一轍的跛腳,還有他含蓄得多的情緒。
“葉慕青?”
葉慕青淡淡地點頭,沒有太多表情。
白聽寒揚眉,這倆兄弟搞什麼鬼?
廉肅徑直走到甘甜麵前,掠過白聽寒,把他忽視了個十成十,黑冷的眼壓向甘甜,“去哪兒?”
甘甜也有些被突如其來的局麵驚到,心裡還在組織語言。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要說的話是不是要把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不然她單說一句跟白聽寒去甘南……
她擔心白聽寒被滅口。
廉肅沒給她反應的機會,黑沉沉的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她,耐心十足地重複一次:“你要去哪兒?”
甘家的事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道得明的,但甘甜敏銳地察覺到廉肅古井無波的軀殼下,正在潰散崩塌的情緒。
她後知後覺地共情了廉肅的想法。
他今日脫下正人君子的皮和刻進骨子裡的仁義道德,與她荒唐一度。在被打斷的情況下匆忙結束,事後沒得到任何安撫,還聽到另一個男人邀請她遠走高飛。
他一顆真心捧上來,又被她玩弄了一番。
而且剛剛那場他主導的歡愛,似乎並沒有撫平廉肅的情緒,他依然對這段關係毫無信心。
儘管和葉慕青相處時,他表現得像個優勝者。
甘甜沉吟不語,伸出手試圖撫摸他的頭發安撫。就像每次親昵時那樣,指腹觸碰他的皮膚,他並不柔軟的發絲在她的指縫裡穿行。
他總能在第一時間被安撫,停下魯莽的動作。
但她才剛剛抬起手,甚至還沒有靠近廉肅,一邊的葉思灼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了她。
“乾什麼?”
他眼帶不滿地看向廉肅。
葉思灼的手很大,骨節有力,能完完整整地把甘甜的整隻手全部包進掌心裡,溫柔地像握著一隻從天而降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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