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的聲音戛然而止。
洗衣機。
葉思灼腦袋頂上憤怒的火苗顫巍巍地搖晃幾下。
月亮。
葉慕青在一邊溫和無害地笑笑,溫聲開口:“我不記得甘甜有在我麵前接過你的電話。”
白聽寒沉默兩秒,問甘甜:“撞到腳了?”
甘甜沉默地低下頭。
又轉頭問葉思灼:“撞到腳了?”
葉思灼不說話了。
他發現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對——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個?”葉思灼冷冷蹙眉,不滿地看向他,“甘南不是你摻和一腳,我不會連夜離開。”
白聽寒眼裡淬著寒氣,不怒反笑,“你肚量太小,我什麼都沒說,你就什麼都說了。”
“就是論個先來後到,也是你在後。”葉思灼回擊。
白聽寒一愣,揚眉笑開,“那不一定,第一次見麵,甘甜可就說要偷未婚夫的錢養我了。”
甘甜瞪大眼。
葉慕青抬頭,輕輕“嗯?”了一聲。
甘甜小聲安慰他:“沒事的……隻是開玩笑的,而且你現在也不是了,傷害不到你的。”
“……”葉慕青微笑,“謝謝。”
葉思灼越看其他人,心底越發全是不滿。
他攥緊甘甜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外走,“你不想跟白聽寒走的話,可以跟我走。”
廉肅的手鉗住他的肩膀,皮鞋往前,踢了他完好的那隻腳,“你這隻腳也不想要了嗎?”
不止是甘甜,在場其他人都隱約察覺到了廉肅今天的變化。
他像是猝不及防地撕開謙和公子的外皮,舒展自在地露出內裡的羅刹真身來。
毫無風度、毫不謙讓。
他直勾勾看向甘甜,不錯過她每一個細小的表情,語氣平和:“我隻問你,要不要跟我走。”
若是現場有任何一個心理醫生在,哪怕是賀棋,都能看出廉肅此刻是完全失控的,他壓抑忍耐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反撲了。
當前最穩妥的方法,是將他帶離甘甜,回到能讓他熟悉和安心的居所,譬如定山居。
在安全舒心的環境裡,他最有可能輕鬆地能渡過現在這種情緒化的階段。
在場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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