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玄關,門後,親昵湊在一起的兩顆腦袋。
她聽著耳邊岑馳愈發沉重和緩慢的呼吸聲,想起前幾日被打斷的裝醉,再次側頭,眼也不眨地直視他。
岑馳沒有躲,同樣直視著她。黑冷的眼好像也有了顏色,是落地燈溫暖的黃。
“要接吻嗎?”
她記得自己這麼說,然後順理成章地遞上自己的唇。
湊近的過程一切都很順利,她沒有閉眼,視線從他的眼睛滑落他的鼻尖,再到柔軟的嘴唇。她看到他的眼神沉而重地落到自己的唇瓣上,裡頭有愛、欲望還有其他。
他是喜歡自己的,她不可避免地因此而雀躍,甚至理智地思考起她現在在岑馳眼裡看起來怎麼樣。她剛去診所打過針,又凍了一路,希望臉色看不起來不太糟糕。
但糟糕又怎麼樣?
他們要接吻了。
可就在她即將貼上岑馳唇瓣時,一雙冰冷的手驟然抓住了她兩側的手腕。岑馳拉開兩人的距離,側過頭,沒看她。
“不可以。”
他這麼說。
眼前,時空調換,身份也發生變換。
甘甜被岑馳圈在廚房的料理台邊緣,他站在她的兩腿之間,手撐在料理台的邊緣,灼熱的眼神和呼吸一起壓下來。
他半垂下眼,目光在她的唇上反複遊移,就像是在用指腹反複摩挲她的唇瓣一樣。
“要接吻嗎?”
像是重溫一場舊電影,他把劇本裡的台詞複述一遍,但他沒有等他回答,傾身壓下來。
自然沒親到,女主角也有說“不可以”的權利。
甘甜抵住岑馳的唇,興致盎然地打量他的臉。
她能感受到在她伸出食指的時刻,岑馳已經停了下來,沒打算往前。
她微微挑眉,眼裡的情緒是對岑馳的洞察。
岑馳不會這麼做,岑馳是個故弄玄虛瞻前顧後的膽小鬼。
“你不敢。”
她挑釁地說,用食指推著岑馳一點一點離開自己麵前的空間。拿起手邊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水,甚至還未咽下,岑馳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甘甜的唇是乾澀的,她渴了太久,淺淺一口水不足以解她的渴。
岑馳的唇是濕潤的,飽滿、平潤,像指尖一掐就能沁出水的蜜桃。
但甘甜剛洗過澡,身上尤帶沐浴後的潮氣,是潔淨濕潤的。而他穿著棉製睡衣,體溫是清爽乾燥的。
所有的情緒和溫度都離奇地混雜在一起,甘甜理智抽離,陷入和環境一樣的混沌。
她聽見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岑馳的吞咽聲。
一吻結束,她靠在他的胸膛,聽到他怦然紊亂的心跳聲。
他說:“我敢”
他說:“甘甜,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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