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她心有靈犀,那晚上應該能配合她完成她的任務吧?
甘甜微笑地晃晃手裡嬌豔欲滴的鮮花,目光在餐吧一樓轉了一圈,也沒能做下決定。
“放到二樓吧。”
從她定時定點地收到花店阿姨贈送的花之後,林木楊也開始定時定點地給阿姨送點心和飲品。另外還在店裡添置了許多形狀色彩不一的花瓶,一部分用來放新收到的鮮花,一部分存放風乾的乾花。
進入十二月之後,部分基礎課程陸續結課。甘甜下午沒課,今天來的很早,二樓沒有客人。
她將乾枯的花束從寬口的青綠瓷瓶裡取出。
風乾的花束的花瓣邊緣和莖葉很脆,輕微的觸碰就會把它輕易地碾碎。碎片掉落在桌上,發出類似刮過薯片表麵的細微聲響。
指尖剛碰觸桌上殘留的一些花瓣碎渣,身下的地板隱隱震動,是有人踏上了一樓通往二樓的鐵質樓梯。
她猜到是林木楊,沒回頭,依然仔仔細細地清理桌麵。
過程很繁瑣,許多細碎的殘葉在風乾的過程中,一早卡進木桌麵木板的縫隙裡。無奈之前的服務生沒有及時處理,導致它們在縫隙裡越積越多。
掌心平掃很難清理乾淨,甘甜無奈地用指尖嘗試把殘葉摳出來。
一隻手撐在她手指的側邊,林木楊身上淡淡的、極有分寸感的草木香籠罩住她。
甘甜被人虛虛摟入懷中,林木楊勁瘦有力的手臂橫過她的腰肢,他的頭順勢靠到她的肩膀上,不重,他收著力道。
甘甜聽到男人發出一聲低低的喟歎。
“怎麼了?”她把新鮮花束囫圇地插進花瓶裡,指尖點點他的手背,“老板。”
林木楊悶悶地笑了一聲,胸腔的震動隔著兩人溫暖的貼身衣物傳遞到甘甜身上,讓她跟著一起震顫。
“累。”他歎息一聲,腦袋更深地邁進她的頸窩。
甘甜不清楚林木楊的具體工作,但也知道林家並不算什麼豪門財閥,林木楊的財富大多靠他自己積累。年紀輕輕能憑自己積累目前的可觀資產,他的“產業”肯定不止於現在這家勉強盈利的音樂餐吧。
而且她記得這家店好像是原本的老板給林木楊抵債的?
他是做高利貸的嗎?
甘甜詭異地思考起在漢東民間借貸的合法性。
“工作很忙嗎?”她對他知之甚少,隻能給些寬泛的安慰,手撥弄了下花瓣讓它們更規整些,她轉身麵對林木楊站立。
林木楊迎上來,單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人又嚴嚴實實地貼上來。
又是一聲輕歎。
“很忙,”他筆直的鼻梁在甘甜脖間嗅聞,讓甘甜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在被主人猛吸的小貓,“不想工作了。”
這個話甘甜每天至少要跟自己說三次,她忍不住笑,“原來老板也有不想工作的時候啊。”
“嗯,”林木楊附和,頭從她的脖間抬起來,眼尾有點迤邐的紅,“可愛的甘甜女士,這個時刻可以不要叫我老板嗎?”
甘甜眨眨眼,“在店裡就要叫老板啊,不是說好的嗎?”
“是你說好的,我隻是不能反抗,”林木楊歎息,“而且你叫的太正經了。”
“哦?”甘甜衝他挑眉,感受到男人的指腹在她的腰間隔著衣料反複摩挲,手搭上他的腹肌,“那不正經要怎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