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有些不禮貌,但對方實在是個——”淩畏的素質還是不允許他用“嘴上沒個把門”這種詞語來形容對方,“我偶然得知你的退役原因,是因為你不接受任何向導的幫助,精神圖景崩塌到無法重建的程度。你差點在封鎖區裡當著隊友的麵失控跳下岩漿——”
他的語氣淡淡的,一字一句地把雙铖說他的話拋回去,但他並不是雙铖那樣質問的意思,他的好奇多過其他:“你也在為誰,守貞嗎?”
雙铖的眼神箭一樣的刺向他,微微揚起頭,看起來有些冷傲,“請你保持對長官說話的分寸。”
聞言,淩畏表情微微一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溫和,慢條斯理地反問:“這不是你剛剛對我說過的話嗎?”
雙铖沒說話,默不作聲地低頭換鞋,看起來是經過長時間的思想鬥爭,終於打算通過留下來吃飯的手段報複淩畏。
淩畏正打算幫他指明客人的拖鞋的地方,雙铖卻先他一步輕車熟路地打開鞋櫃,拿出一雙他都不曾見過的灰色的男士拖鞋換上。
玄關處的掛燈有些矮,換好鞋不經意間站起來就有可能撞上去,雙铖起身時微微側頭,熟門熟路地避開了幾乎要砸到他頭上的吊燈。
一切熟練地仿佛經曆過無數次,他仿佛無數次打開鞋櫃的門,拿出這雙合腳的灰色拖鞋,躲避會碰到他額頭的燈。
而淩畏,曾經的四年裡幾乎風雨無阻,不過是七個月沒來,剛進門時,也沒有這麼熟悉。
淩畏冷眼看著雙铖登堂入室,坐在他剛剛坐過的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地切換到新聞頻道。
“你不做飯嗎?”主持人的說話聲響起時,雙铖看向他,“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淩畏不清楚雙铖會不會做飯,但他不想讓其他男人插手。
四十分鐘後,飯菜快好了。他溫和出聲,讓雙铖去喊一下睡著的甘甜。
雙铖點頭,起身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叩動門板。規律的兩下,沒有人回應,雙铖自然地壓下門把手,推門進去喊人。
淩畏依靠在廚房門口,把一切儘收眼底,饒是他,最熟悉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堂而皇之地在她的睡夢中進入她的臥室。
哨兵的聽力很好,他能清晰地聽到雙铖的手拍在她的被子上的悶響,聽到衣料的摩擦上,應該是她在翻身,隨後是一聲甘甜從鼻腔裡哼出來的疑惑的“嗯?”。
很甜很甜的聲音,比起質疑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自己麵前,她的反應更像是撒嬌,類似於“你來啦?”,那種小女孩麵對愛人時的親昵語調。
她對來雙铖的出現毫不意外,半夢半醒之間,也在親昵地跟他耳語。
淩畏卑劣地通過自己的精神體探查她的情緒。
平穩與安心。
他想起下午的初見,即便身處神遊狀態,但眼睛能看到、耳朵能聽到,在恢複理智之後,他依然能回憶當時的情況。
毫不猶豫地出拳攻擊他,對他感到防備,在麵對他時感覺到無措和棘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她把他的出現當成了麻煩。
而現在。
她因為雙铖的出現,感到平穩與安心。
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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