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人抓你，她們是在尋找你。”甘甜被滑膩冰涼的蛇尾嚇得又後退幾步，撐著玄關，“你顯然迷路了，是找不到主人的精神體。”
小蛇察覺到甘甜的嫌棄，委屈地滑到角落裡盤起身子，“她們都是壞人，主人說過，隻能相信自己直覺選擇的人，其他人都是壞人。”
甘甜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迷茫”的小蛇，默默地衝小兔子使眼色，讓它幫忙勸勸。
兔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她，又看看小蛇，看看小蛇，再看看她。
“媽媽姐！”它高聲喊著，蹦上沙發，“我們幫它找爸爸哥吧！探險！探險！我想做最勇敢的小兔子！”
甘甜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表情，“…你其實不用做最勇敢的小兔子。”
垂耳兔甩甩耳朵，“是你在地底說過的，做最勇敢的小兔子。”
“……”
甘甜忘了在地底逃亡時有沒有跟兔子說過類似的“打雞血”的話，她看向小蛇，輕輕歎口氣。
既然精神體距離哨兵不會太遠，那麼精神體的主人應該離得也不遠，和小兔子把它送回去也可以。
就當做好人好事了。
“好吧。”她往前走了兩步，儘量顯得友好，“你感應一下，你的主人在哪裡？”
小蛇閉上眼睛，幾秒後抬頭看向甘甜，“不知道。”
甘甜竟然在它詭異的豎瞳裡看出了天真懵懂，“不知道？”
“四麵八方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小蛇委屈地說，“我真的不知道。隻有你的氣息不一樣，所以我才一直跟著你的。”
甘甜沒來及去細想它說的“一直”是什麼意思，小蛇話音未落，她握在手心的手機嗡嗡作響。
是sa？”shakti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疲憊，“我剛到家，剛剛在檢查工作郵箱，它爆滿了！我也爆炸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你的電話，抱歉。”
甘甜的心底裡閃過一絲同情，“我打電話來是想問你……”
目光掃過地板上兩個並排站著，齊刷刷衝她搖頭的“小可憐”，她頓了頓，“精神體有沒有可能感應不到哨兵？又或者說，感應來自四麵八方？”
“感應怎麼可能來自四麵八方？它以為自己是黑暗哨兵的精神體嗎？黑暗哨兵的精神力可以連接一切外物。感應不到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死了，精神體和哨兵之間都會有感應……”
shakti那邊鼠標點擊的聲音一直未停，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被堆積的工作逼得快瘋了。突然，鼠標“噠噠”的點擊聲停下，shakti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在問雙铖的事嗎？”
雙铖？
shakti認識雙铖？
甘甜眉心微蹙，自然而然地接下去：“算是吧。”
shakti歎了口氣，“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除了搜救隊內部其他人都不清楚。坦白說，他因為在封鎖區嘗試自殺被調離之後……我就一直沒見過他了，直到上次他來找你。看到他過得還不錯，我替他開心。”
“等等！”甘甜打斷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