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肅穆的公安局,靜靜坐落在繁華喧囂的街道一隅,冷峻的建築外觀與周圍熱鬨的市井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它宛如一位忠誠的衛士,默默為這座城市的安寧鎮守著一方淨土。
洛錦溪和張哲坤帶著一群警員,腳步匆匆地從公安局大廳奔出,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急促。
他們迅速來到院子裡,利落地拉開車門,依次鑽進警車。
隨著“砰砰砰”三聲清脆的關門聲,警笛聲驟然響起,尖銳而急促,瞬間劃破長空,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三輛警車如離弦之箭,朝著服裝廠風馳電掣般駛去。一路上,警燈閃爍,街道兩旁的景物如幻燈片般飛速掠過。
不多時,警車穩穩地停在了服裝廠大院裡。警員們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迅速下車,緊緊跟隨著洛錦溪和張哲坤的步伐,朝著會計辦公室快步走去。
張哲坤率先抵達辦公室門口,他沒有絲毫猶豫,猛地伸手推開了門。
隻見董家輝一臉愁容地坐在辦公桌後麵,整個人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
當他看到張哲坤和洛錦溪的那一刻,原本低垂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緩緩站起身來,動作遲緩而僵硬。
張哲坤目光如炬,淩厲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董家輝,一字一頓地說道:“之前就跟你說過,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現在,你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剛落,兩名警員便迅速上前,動作熟練地給董家輝戴上了手銬。一左一右,帶著他緩緩走出了會計辦公室。
眾人不費吹灰之力,帶著董家輝很快回到了公安局。董家輝被帶到了一間逼仄的審訊室裡,他神情沮喪,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
錢戰勇和洛錦溪、張哲坤推開門走了進來,三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格外清晰。
他們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錢戰勇率先打破沉默。錢戰勇神色嚴肅,目光緊緊鎖住董家輝,開口問道:
“姓名、年齡、哪裡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審訊室裡回蕩。
董家輝長舒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緊張與不安,緩緩說道:“董家輝,43歲,g城北街河216路新城河小區。”
錢戰勇微微點頭,繼續追問:“董家輝,你最後一次見到朱慧敏是什麼時候?”
董家輝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
張哲坤見狀,心中不悅,用力地敲了敲桌麵,大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隱瞞?”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審訊室裡格外響亮,嚇得董家輝身體猛地一顫。其實,與其說是張哲坤的舉動嚇到了他,不如說他心裡有鬼,做賊心虛。
董家輝咽了咽口水,緩緩開口道:“最後一次見到朱慧敏是我報案的前一天晚上。”
說著,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離,仿佛那晚的場景重新浮現在了眼前。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渾身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顯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場難以磨滅的噩夢,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董家輝深吸一口氣,開始回憶:“我一直以為朱慧敏對我是真心的,這麼多年,我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儘管很多人跟我說過周楠和她走得很近,可我始終不願意相信。
畢竟,她曾無數次跟我提起,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在g城落腳,安穩地生活下去。
我以為,我能幫她實現這個願望。”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去看她,還特意給她帶了她最愛吃的點心。
可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的卻是他們不堪的場景。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我衝過去,一把揪住周楠,揮起拳頭就打。”董家輝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我當時真的氣瘋了,轉而又衝向朱慧敏,雙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想要讓她給我一個解釋。
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她脖子的那一刻,看著她驚恐的眼神,我的心突然軟了一下,手也不自覺地鬆了勁。”董家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悔恨。
張哲坤滿臉懷疑,大聲問道:“你手軟了?那她是怎麼死的?”
董家輝閉了閉眼睛,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