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初露,金色的陽光輕柔地灑在錦陽彆墅的庭院中。
一輛豪華的房車緩緩駛出,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銀色的光澤,它緩緩駛上大道,逐漸彙入了熙熙攘攘的車流之中。
房車內,一片溫馨和睦的景象。小嶽坐在老太太身旁,眼神中滿是關切與貼心,她不時地為老太太整理著衣物,又透過車窗,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街景,心中滿是欣喜。
穆惠英和沈柔並排坐著,兩人親密地交談著。穆惠英手指向車窗外,指著紅燈路口處一座宏偉的建築說道:
“那邊那個惠英書城,也是小吉的產業。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有這份資產,第一次進去還是程煜帶我們去的。”
江朔安靜地坐在宋世傑的身邊,聽到這話,他那稚嫩的小腦袋也跟著轉過去,看向惠英書城。
隨即仰頭看向宋世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說道:“爺爺,我也不知道哎,看外觀裡麵應該很大的樣子,有機會我們也進去看看。”
宋世傑滿是寵溺地伸手,輕輕撫摸著江朔的小腦袋,鄭重地回應道:“好,改天咱們進去瞧瞧。”
江朔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伸出肉嘟嘟的雙手,輕輕揉搓著宋世傑的臉頰,撒嬌道:“爺爺您真好。”
宋世傑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開口問道:“臭寶,爺爺想知道,你這麼乖巧懂事,為什麼唯獨對爸爸,那樣排斥?”
江朔的表情瞬間變得認真起來,他抿了抿嘴唇,雙眸不敢直視爺爺的眼睛,也知道自己理虧。
低著頭小聲嘟囔道:“我沒有排斥他,隻是他還不配做一個爸爸。”
宋世傑一聽這話,為時震驚不配做爸爸這幾個字的含義,旁敲側擊道:
“吆嗬?那你告訴爺爺,他怎麼樣才能配做一個爸爸?臭寶的標準是什麼?”宋世傑循循善誘地詢問。
江朔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緩緩說道:“爺爺,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證實、才能成長。”
宋世傑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打趣道:“哦?是嗎?臭寶的見地這麼高深莫測的嗎?”
江朔垂下眼簾,小聲嘟囔道:“爺爺,請您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試著接受他的。
其實,我更想小爹爹回來我身邊。”說著,眼淚瞬間吧嗒吧嗒地滑落下來。
宋世傑心疼不已,忙一把把江朔抱坐在自己雙腿上,摟進懷裡,輕輕擦著他的眼淚。
安慰道:“臭寶不哭不哭啊,爺爺相信你有自己的主張,咱們一切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明媚的陽光慵懶地灑在房車內,穆惠英與沈柔相對而坐,柔和的光線為她們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暖光。
此時,穆惠英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她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惠英書城的創辦是小吉初中畢業後,為啟蒙老師顧學文創建的。”
沈柔饒有興致的看向穆惠英,“這事也是三年前,顧老師突然去世時,我才知道的。”
沈柔微微前傾,眼中滿是好奇與關切,專注地聆聽著。
穆惠英頓了頓,陷入回憶之中,繼續說道:“三年前正月初十的早晨,惠英書城的一個小姑娘打來電話,通知小吉顧老師突然離世了。
這消息太過突然,甚至驚動了警方。因為顧老師被發現時,還坐在書桌前,手裡緊緊握著小吉初中時的照片,就那樣悄然離世了。”
沈柔聽到這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震驚。
穆惠英接著說:“當時情況不明,大家都很緊張,還好經過法醫詳細屍檢,確定了死因,這才讓小吉洗脫罪名,擺脫了嫌疑。”
沈柔驚訝地看著穆惠英,情緒有些激動:“還有這事?這孩子,有什麼事就知道自己扛著,要我們做父母的,如同擺設了嗎!”
穆惠英苦笑著搖搖頭,神色愈發凝重:“後來,顧老師那個哥哥來大鬨靈堂。
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蠻不講理,試圖訛詐撫恤金,還好小吉保存了當年,攜款潛逃的一些證據,遞交給警方,當場被警方及時抓捕。”
沈柔捂著小心臟,驚恐道:“還真是驚心動魄呢!”
穆惠英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後來通過記者的報道,我才知道了更多隱情。
小吉很小的時候,右腿原本沒有那麼瘸,是小吉發現顧老師的哥哥和侄兒攜款潛逃,小吉將他們堵在了家門口。
那個黑心的父子倆,狗急跳牆,小吉的右腿硬是被顧老師那個侄兒打斷的。
他怕我知道了心疼難受,自己默默躲進福利院住,硬是扛著疼痛,這麼多年就這麼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