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市中心醫院,兩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尖銳且呼嘯的鳴笛聲劃破了醫院周邊原本相對靜謐的空氣。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救護車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那聲音如同緊張旋律中的重音符,戛然而止。
車門迅速打開,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以極快的速度跳下車,他們配合默契,
有條不紊地從車內抬出了身負重傷的安德裡亞斯和小嶽,腳步匆匆,爭分奪秒地朝著急救室奔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與死神賽跑的賽道上。
幾乎同一時間,穆小吉乘坐著吳蘭駕駛的警車,也如疾風一般緊跟其後抵達了醫院門口。
警車還未完全停穩,穆小吉便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出,甚至都來不及向吳蘭道一聲謝。
他心急如焚,憑借著對醫院的熟悉,輕車熟路地朝著急救室的方向快步衝去,
那急切的步伐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剛一跑到急救室附近,穆小吉一眼就瞧見了正在忙碌的劉醫生。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大聲喊道:“劉醫生,讓我一起上手術台吧?
他是我一個特彆重要的朋友,情況危急,我一定要確保他能活下來。”
劉醫生轉過身,看到穆小吉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渾身血跡斑斑,衣服破損不堪,頭發也淩亂地貼在臉上。
劉醫生微微皺眉,語氣帶著幾分嚴肅與專業,拒絕道:“穆總,這不符合醫院的規矩。
手術有其嚴格的流程和規範,這個不用我多說了吧?您也是內行人都明白的。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一定會憑借我的專業知識和經驗,竭儘所能將你的朋友從死神手裡救回來。”
穆小吉聽後,眼中滿是焦慮與無奈,但他也深知劉醫生時間緊迫。
他激動地向前一步,緊緊握住劉醫生的手,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謝謝劉醫生,拜托您了,一定要救救他。”
劉醫生看到走過來的筱豔芳,職業的本能吩咐道:“筱豔芳啊,你帶他下去檢查一下。”
筱豔芳從消毒室出來,看到穆小吉的樣子,忙回應道:“好的,劉醫生。”
上前拉著穆小吉的手臂,一臉驚詫問:“我們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說罷,隻見穆小吉心不在焉的看著劉醫生手術小組成員,紛紛走進消毒室,開始井然有序的準備進行術前的準備工作了。
筱豔芳二話不說,拉著穆小吉轉身,就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剛走兩步,穆小吉仿佛泄了氣的氣球,瞬間癱軟下去。
吳蘭剛從後麵追過來,就看見二人窘迫的模樣,她腳步不停,疾步上前,立刻攙扶住癱軟的穆小吉。
她緊張地詢問:“穆小吉,你怎麼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關切與焦急。
筱豔芳及時吩咐道:“來,帶他去醫務室,看樣子他可能是失血過多,造成了昏迷。”
吳蘭忙拉著穆小吉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合力和筱豔芳將他帶進醫務室,輕輕放在一張病床上。
筱豔芳迅速走近藥櫃,憑借著多年的護理經驗,熟練地挑選出所需要處理傷口的藥棉、碘伏、鑷子等工具,一邊有條不紊地說道:“你幫我把他衣服解開。”
吳蘭看著渾身血跡斑斑的穆小吉,心中滿是心疼與慌亂。聽到筱豔芳的求助,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回應道:“哦…好的。”
手指觸碰到穆小吉襯衫扣子的那一刻,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解開襯衫扣子之後,穆小吉胸口醒目的縫合線依然清晰可見,那是之前在監獄裡被筱豔芳紮傷的傷口,還不到三天呢!
就像是一道歲月的磨杵,訴說著曾經的驚險。而此刻,他腹部的傷口雖然看起來不算太深,但還隱隱綽綽地在滲血,那殷紅的血跡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吳蘭心慌意亂地說道:“你能動作快點嗎?他腹部的傷口不深,但是還在滲血。”語氣中滿是擔憂。
筱豔芳端著醫用托盤,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嗔怪道:“從第一次認識他,他就是三天兩頭的受傷,
也不知道上輩子欠誰的啦?這麼多災難。”話雖如此,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關切。
筱豔芳職業的素養,沒有絲毫慌亂,她以嫻熟的手法,迅速拿過醫用托盤,先用酒精棉仔細地為穆小吉處理乾淨傷口周圍的血漬。
酒精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穆小吉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刺痛,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筱豔芳輕聲安撫道:“彆怕,馬上就好。”接著,她拿起碘伏,用鑷子夾著棉球,
以輕柔且專業的動作,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位,確保傷口得到徹底清潔,避免感染。
消毒完畢後,筱豔芳拿起縫合針線,在燈光下仔細檢查針線是否穿好。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格外專注,小心翼翼地幫他在腹部開始了縫合。
吳蘭在一旁看著,臉色沉重道:“你輕點兒,沒有打麻藥,他會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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